他从怀里摸出一支药膏,指尖挖出一块轻轻地涂在她的手腕上,再一点点地推开,涂抹均匀。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崔和被这冰凉凉的触感舒服地微微眯了眼,手腕上的疼痛顿时消了不少,她大方道:“没事,没那么怕疼。”
“他为什么让你一个人来这里?”
低着头的贺慈突然发声问道。
崔和想了想,觉得他口中的“他”
除了朱长赐,也没谁了,于是回道:“没有,是我趁他昏迷,自己偷偷跑来的。”
他松开她的手腕,“你胆子倒是不小。”
“三颂,回去吧。”
他停顿了一下,轻声道。
“我这么大老远跑过来,你现在让我回去?”
她瞪大眼睛道。
崔和觉得他在开玩笑。
“你对付不了阿尔绥的,”
贺慈神情认真道:“到时候......”
“好了,”
她起身推他,“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贺慈被她推出门外,“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起来记得带上脑子。”
“我什么时候不带脑子了!”
崔和恶声“啪”
得一声甩上门。
赶走贺慈之后,她在书桌前坐下,在那摆得一排排整齐、大小不一的毛笔中纠结了半天,最终取出一支最细的。
她毛笔字写的实在杂乱无章、不堪入目,用稍微粗一点的笔,整张纸就糊成了一片黑,要写一封信难度太大。
崔和将纸往桌上一拍,埋下脑袋就开始唰唰开始动笔,到后来长篇大论写了一大堆,又觉得不合适,朱长赐这么忙估计没时间看这么多字,她也不好意思耽误人家,于是弃废,卷成一团扔到一旁开始重新写。
正襟危坐地写好了之后,她规整地叠好,在信纸封面加了“与夫书”
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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