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到了渡口,小商贩熙熙攘攘,卖瓜子、炒糖的沿街叫卖,而不远处一只富贵而堂皇的画舫微微驶过来,极为惹眼。
沿街的小商贩和行人纷纷看过去,还以为是哪个皇商来了。
济慈将佛珠收进袖中,深吸了一口气,凝望着不远处站在船头上的宁王——箫翼!
箫翼长长的眉微微上扬,眼睛生的极为好看,负手而立的模样夹杂着一股清清淡淡的冷和一抹天生的桀骜。
济慈攥紧了手里的佛珠,上前走去,只见箫翼敛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道:“她呢?”
济慈皱眉,但是神情却低了箫翼半头,“殿下,她跳了客栈的窗……一时没看住。”
果然!
她又跑了!
箫翼手里雪白的扇子微微摇动,薄薄的唇微微一勾,“这是自然,她不跑,可就不是魏莺莺了~还是那么有趣。”
济慈未曾回话,半晌道:“到水路查探去了,怕是还要半个时辰。”
箫翼摇着扇子,领边的那一圈淡淡的银线微微闪动着,“带我去她住的客栈!”
等进了客栈,入了客房,箫翼坐在她躺过的榻上,一股淡淡的香,一如前世,熟悉而极致的思念!
箫翼走到净室,看着那扇四敞大开的窗子,还有半截拉扯断了挂着的灰布,淡淡道:“本事渐长,还学会了乔装!”
“乔装……”
济慈敛着眉,“倒是没想到,她竟在贫尼眼皮子底下准备了这般多。”
“你之前是刺客,又做过暗探,你当真就瞧不出她的异常?”
箫翼转身走到济慈面前,“你是有意放走了她!”
箫翼眸子变得极为冷鸷而残暴,语气带着浓烈的寒气,大手直接捏住济慈的脖子,“若非本王急着找她,你此刻便死了,知道吗!
?”
济慈被他捏的极疼,胸口极度憋闷,眼睛带着涣散,“她整日不吃不喝,三天才吃了一顿……”
箫翼松开她的脖子,冷冷地盯着窗外,三天吃了一顿,自然走不远,且依照她那性子,出行自然不会求人,她是走不到水路去的,顶多是歇在了一些冷寂又掩人耳目的地方。
箫翼转身出门,临行前扫了济慈一眼。
冷寂又掩人耳目的地方,不是寺庙便是废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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