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礼站起身直视了过去:“伤的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赫连融张了张口,却又不知以自己现下的立场该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沉默的。
而趁着笪礼给赫连融上药的功夫,许安安四下看了一眼,到底现下若是想走,确是比方才想的要困难许多,这又要带着个自己砍了自己的傻子,又要保证能够出府,许安安心下烦闷。
“虽说有药粉,但您这个伤恐怕拖沓不得,还是要早些找大夫才是,没得耽误下去伤及根本,到时候就当真来不及了。”
笪礼低着头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开口道:“来之前我就已经让酒馆的掌柜在府后门套了马车等我,我告诉过他,若是等到明日早上我还没出现,会再想其他办法联系他。
这会儿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就在后门处等着,所以今晚我们必须离开。”
赫连融愣了愣。
“方才您若是拒绝我还能听您的,但是现在不行,一定得走。”
笪礼的语气不容拒绝:“您走不了,我可以背着您,只是跑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疼,要您忍着点儿。”
赫连融想都不想便摇头道:“胡闹,你怎么可能背得动我?更何况到时候若是打起来,你……”
笪礼站起身:“只是到后门罢了,没什么妨碍。”
许安安在旁听着,忽然想起房顶上守着的人,连忙道:“或者,还有司徒褚,他力气大,还不是一般大。”
笪礼回头看向许安安,眼神中更多的是怀疑。
许安安看出笪礼不大相信的样子,却对司徒褚很有信心。
“你别小瞧人家,人家胆子是小了点儿,但是他力气极大,方才那个一臂粗的树,他说抱就抱起来了,还能来回晃悠呢,而且我方才瞧着他动作也很是灵敏,刚刚在酒馆那边跳窗的时候,他就跟个猴儿似的吊着下去,速度比我还快。
他说在他们村子里,背着石头上下山都是极正常的事情,想来太子殿下这点儿……”
许安安瞧着赫连融骨瘦如柴的模样儿,生生将那些大不敬的话憋了回去,转而看向笪礼正色道:“依着太子殿下的身量,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更何况若是打起来,你的功夫相比之下也要较他好上许多,不如到时候我们二人护着,只叫司徒褚背着太子殿下就是。”
笪礼心下只觉得冒进,但是赫连融的伤在这儿,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那司徒褚人呢?”
“房梁上守着呢,我让他看到有人来了就学鸟叫,我学鸟叫就是让他出现。”
许安安笑眯眯地伸手指了指房顶。
“只能这样了。”
笪礼缓缓点了点头。
二人一人一句,事情就算是定了下来,而此时事情最主要的人却一直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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