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护士轻轻扶住她,柔声安慰道:“家属先别着急,我们一定全力救治孩子,您跟我来这边办理手续,别耽误治疗。”
白逸飞见状,赶忙过来拉住柳青言,对她说:“弟妹,听护士的,咱们先把手续办了,敬安才能快点得到救治。”
担架车快速驶向急诊室,车轮在光洁的地面上辘辘作响,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急诊室内,医生和护士们立刻忙碌起来。
主治医生快速戴上手套,俯下身仔细查看白敬安的伤势,眉头紧锁,口中喃喃自语:“这烫伤面积不小,程度也挺深,得赶紧处理。”
随后他直起身,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先给孩子注射一针破伤风,再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动作都轻点,别让孩子太遭罪。”
护士们轻声应和,开始准备药品和器械。
一位护士拿起注射器,抽吸好破伤风疫苗,她的手沉稳而熟练,另一位护士则用镊子夹着蘸满生理盐水的纱布,站在一旁等待,眼神专注而关切。
给孩子打针的时候,白敬安哭得更厉害了,小小的身体拼命挣扎,柳青言在外面听到哭声,心疼得直掉眼泪,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好在护士经验丰富,很快顺利完成注射。
接着,她们开始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水流缓缓地流过红肿的创面,白敬安疼得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
柳青言在外面再也忍不住,想要冲进急诊室,却被白逸飞和林慧兰死死拉住。
冲洗完伤口,医生又对伤口进行了详细的清创,用消毒剪剪掉破损的水泡皮,剔除一些坏死的组织。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孩子,但白敬安还是疼得几近昏厥,哭声渐渐微弱。
柳青言在外面心急如焚,不停地问白逸飞:“大哥,敬安他不会有事吧?这得疼成啥样啊……”
白逸飞眼眶泛红,只能安慰她:“别怕,医生在尽力,敬安一定会好起来的。”
经过一系列紧急处理后,医生抬起头,对柳青言等人说:“孩子目前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后续还需要住院治疗,观察伤口愈合情况,预防感染。
咱们医院有专门的烫伤病房,条件比较适合孩子恢复。”
柳青言忙不迭地点头,此刻只要能治好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然而,当得知住院费用时,柳青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一张白纸。
家里的积蓄在来医院的路上她心里就有数,根本不够支付这高昂的费用。
白逸飞看出了她的窘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弟妹,别愁,咱们一起想办法。
我这儿还有些积蓄,先垫上,不够的我再去找亲戚借。”
林慧兰也在一旁附和:“对,大家一起凑凑,肯定能把敬安治好。”
白敬安被转入烫伤病房,病房里布置得温馨舒适,墙壁上贴着可爱的卡通画,色彩鲜艳,希望能给孩子带来一些慰藉。
病床是特制的儿童床,周围有防护栏,防止孩子不小心滚落。
柳青言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白敬安的小手,看着孩子因为疼痛和疲惫昏睡过去,眼泪止不住地流,滴落在孩子的手背上。
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让孩子快点好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逸飞和林慧兰四处奔波借钱,一家一家地敲门,陪着笑脸,诉说着孩子的病情。
他们穿梭在大街小巷,身影疲惫而坚定。
柳青言则日夜守在病房里,精心照顾白敬安。
她每隔一会儿就查看一下孩子的伤口,按照护士的教导,用消毒棉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防止感染;给孩子喂饭时,她先把饭菜吹凉,再一口一口地喂到孩子嘴里,生怕烫着孩子,那眼神中的温柔仿佛能融化一切。
医院里的病友家属们也都很热心,有的送来自己家里做的营养餐,说是给孩子补补身体;有的帮忙照顾白敬安一会儿,让柳青言能抽空去洗漱一下,让她能稍微喘口气。
医护人员更是关怀备至,医生每天早晚查房,仔细检查伤口,根据愈合情况调整治疗方案;护士们也经常过来,给孩子换换药,逗逗孩子,让病房里多了几分欢声笑语,驱散了些许病痛的阴霾。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敬安的伤口逐渐愈合,红肿慢慢消退,水泡也干涸结痂。
他的精神头越来越好,又开始在病房里调皮捣蛋起来,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碰碰那儿,眼中闪烁着孩童独有的光芒。
看到孩子恢复活力,柳青言满心欢喜,眼中的阴霾终于渐渐散去,如同乌云后的暖阳渐渐露出光芒。
白逸飞和林慧兰也松了口气,这段时间的奔波劳累,在看到孩子好转的那一刻,都觉得值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这样,在南关医院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家人的不离不弃以及病友家属的热心帮助下,白敬安慢慢康复,一家人也度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生活似乎又要重回正轨。
而此时,在海滨市打工的白逸堂,得知儿子烫伤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
手头的工作刚一结束,他顾不上喘口气,火急火燎地奔赴汽车站,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孩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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