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散微侧过身低下了头,端的是一个受气小媳妇,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周念言一笑,反而逗得更起劲了:“搞基无限好,就是生不了。
你说我都毕业还几年了,一回去七大姑八大姨肯定撮合我相亲的事,你说到时候我要遇见了个又温柔又贤惠,不会扣错扣子还肯置办嫁妆的女孩,我到底要不要娶她呢?”
齐散竖着的耳朵一动,立马就腼着脸贴了上来:“不要女孩,还是搞基好,搞基不用养孩子。”
“不用养孩子怎么就好了?”
“您想想,孩子多吵啊,等养到七八岁狗都嫌弃,每天吵吵嚷嚷烦都烦死了。”
“是啊,跟你似的。”
“对啊,等到了叛逆期,诶?对什么对!
我怎么……”
“行了,”
周念言两唇往齐散眉侧一下轻点,“乖乖待着,我过两天就回来。”
周家人多水浑。
周念言从没打算再挤进去插上一脚,但血脉亲情总斩不断,他不得不提起精神去应付。
就算不为他,也得给他大姐和二哥撑起几分面子。
逢年过节喝上两盅更是不能免俗,周念言把能推的都推了,借着醒酒的由头自个儿在老宅里闲逛。
他小时候原本觉得十分宽敞的长廊,如今已变得窄小了起来,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时常来的池塘旁,那棵柿子树他看不出变没变,反正他是从来就没吃过一口它结的果子,每次才生出一颗颗青青涩涩的小柿子,就都被他用弹弓打了下来。
他走到墙根下,蹲身,掀开爬山虎浓密的绿叶,看到两枚锈迹斑斑的钉子,他用手一碰,钉子就掉了下来。
他站起身,再透过那扇雕花窗户朝屋里看,那间屋子已经空空荡荡,徒胜四面漆白的墙。
突然有人拍上他的肩膀,周念言一惊,回过神来,转身看见周清文正站在他身前。
他喊了声“二哥”
,周清文点头回应,继而又问:“你小子怎么又在这儿,小时候你就喜欢往这里凑,长大了还不改,又想着祸害什么呢?”
周念言反问他:“你不去应酬,怎么又在这儿?”
“这不是有你大姐嘛,”
周清文说完还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有姐的孩子就是好啊。”
屁,一看就是装的。
周念言可不认为他二哥会趁这时候从人堆溜出来,一路找到他这里,就为了跟他侃两句有的没的。
有这个闲工夫,周清文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滚回屋子里睡大觉,周念言掉池塘里都惊不醒他。
“说吧,你这是要来给我推销工作还是要给我私定终身。”
“兔崽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们是一家的。”
周清文就当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再去跟周念言拌嘴。
他稍微正了正神色,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不觉面露挤兑,看得周念言目不忍视,真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我问你,你跟那齐散是怎么回事?”
周念言心里咯噔一下,他二哥怎么知道,齐散那个蠢小子偷偷拿他的手机发短信聊天败露的?
“什么怎么回事?”
“少给我装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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