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多人赶了过来。
有人扶起来她,把她送回了她的卧房,为她清理身体,给她换衣服,把她塞到了被子里……她混混沌沌的,不知道白天黑夜。
之后,她被人扶去了厅堂。
大舅母和袁氏在那里争吵,袁氏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淫、荡。
再后来,父亲赶了回来,站在她c黄前默默地流着眼泪。
大舅舅扶着外祖母走进来,曲膝欲跪,要给父亲陪不是。
父亲一言不发地扶起了外祖母,然后走了出去。
她就和程许订了亲。
袁氏要亲自教导她。
外祖母和大舅母不同意。
袁氏下巴扬得高高的,冷讽地道:&ldo;她可是我们程家的宗妇,你们连个养在深闺的姑娘都看管不往,何况是主持中馈的长孙媳妇?&rdo;外祖母和大舅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
&ldo;我去!
&rdo;她站了起来。
大舅母抹着眼泪,无奈地帮她梳妆打扮。
程许在她去长房的路上偷看她。
袁氏在上房的耳房里羞ru她。
还当着她的面吩咐陪房的妈妈相看几个模样、性子都要伶俐些的丫鬟,以后给程许做通房。
她麻木跪在耳房里背着《女诫》,随他们折腾。
可有一天,她不经意地抬头,那些丫鬟婆子看她时流露出来的鄙夷和不屑却像针般刺伤了她的心。
她猛地清醒过来。
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悠长悠长的梦。
她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程许可以不受任何的惩罚一身轻松,她却要被千夫所指在这里受苦?姐姐去了那里?她要去找姐姐!
如果姐姐知道她过的是这种日子,一定会帮她的!
她把箱笼里的金银锞子全都揣在了怀里,在一个风高月黑夜和ru娘樊刘氏离开了程家,离开了金陵。
樊刘氏找了条去京城的大货船,两人躲在舱底,她一路吐到了京城,却在通州的时候遇到了大风雪,被困在了驿站里。
樊刘氏当了樊家祖传的金手镯,她们才能找到廖家在京城的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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