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只是脖子有点皮外伤,问题不大。
最严重的,苏且倾低下头,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
爆炸的时候,是他替自己挡住了,到医院之后,她才知道他后背大面积烧伤,脑袋撞到了石头上,眼睛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
苏且倾犹豫着,到底还是伸手抚在陆渠脸上,手指上的触感没有以前那么光滑,男人看起来憔悴了好多。
头上还有几根白发丝,岁月啊。
苏且倾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酥酥和蒲芥俩人站在门外,都统一的沉默着。
又过去一个星期,苏且倾拿着新鲜的花换上,熟练的拿着帕子给陆渠擦脸。
陆渠的事情,没人告诉陆母,陆渠现在这个样子,医生说很可能这样一辈子再也醒不过来,与其给老太太第二次打击,不如选择隐瞒,这样老太太至少心里还没那么难受。
接着三个星期过去。
一个月过去。
两个月过去。
这天,苏且倾照旧给陆渠擦着身体,习曼禾突然来到病房,敲敲门,走了进来。
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柜子上,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陆渠,又看了看苏且倾,神色忧郁,但是又有一种看开一切的淡然,“倾倾,对不起,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苏且倾抬起头,满脸疑惑,“……你要走?”
对于习曼禾,她心里是复杂的,其实她非常渴望自己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爸爸有妈妈,但是自从她被养父扔到孤儿院,她就不敢再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这会听到习曼禾的话,她心里是不愿意她离开的。
习曼禾点点头,“嗯,我现在一身轻,趁着我还走得动,到处去看看也好。
我来这里,一是想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二是……”
习曼禾起身,朝苏且倾弯腰,鞠了一个大躬,“替清清跟你说声对不起!”
“……”
苏且倾没说话,神色复杂。
良久,叹了口气,“过去的就过去吧。”
习曼禾这才直起腰,松了口气,扭头看了看窗外,轻轻开口,“我活了大半辈子,看事情却不如三岁孩童,万事随心而过,却忘记凡事都有两面性。”
习曼禾顿了顿,回头看着苏且倾突然笑了起来,“有些事,有些人,不要等真的失去才知道后悔。”
“……”
苏且倾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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