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紧握的手指用力掌掴上他的侧脸，沈思羽甩甩痛麻的手腕，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丝怒气：“你所说的誓言都是假的对吗？”
本就被清源真嗣一拳打破的嘴角再一次裂开，血沿着下巴滴落。
秦啸天也不去擦，只是依旧盯着他的脸看，眸子里满是痛苦的神色。
他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满眼悲伤的等待自己的判决。
脑海里都是他曾经的样子，那些真挚的感情、深深的误解、甚至包括残忍的伤害，都仿佛刚刚发生的一般让人痛彻心扉。
沈思羽叹息，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怕是都会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你说过拿命来补偿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你真的不会反悔吗？”
拔出腰间的手枪将它塞入沈思羽的手心，秦啸天满眼都是深深的眷恋与哀伤，却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声音里透着低哑：“你不再难过就好，沈思羽……我的命交给你处置，只要你今后能够好好的活着，我发誓……绝不后悔。”
清冷的眸子闪动了一下，沈思羽终是丢掉手里沉甸甸的，然后伸手抹去男人嘴角的血渍。
“你现在说的话我不相信，毕竟你有过违背誓言的不良记录。”
唇角带上一抹笑容，沈思羽再次开口：“你的命是我的了，我要你陪着我过完后半生，你若是死了，我要找谁讨债去呢？”
一把捏住他的手，秦啸天呆愣了几秒用来消化他的话，眼底的所有负面情绪突然就转变为狂喜。
“你……你说真的吗？”
颤抖着开口追问，男人仿佛是害怕自己幻听一般：“能不能再说一遍沈思羽……求求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你抓疼我了。”
好看的眉头蹙起，沈思羽只是轻轻挣扎一下开口抱怨，坚决不肯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疼？你说你哪里疼？”
急忙松开他的手指，秦啸天慌张之下带翻了身后的椅子：“沈思羽你忍一忍……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椅子倒地的声响才唤回男人一丝神志，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床上的人，耳朵尖悄悄红了起来。
轻笑出声，沈思羽终是被秦啸天的举动取悦了。
曾经的对与错又有什么要紧，既然还没死，就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给这个男人一次机会，同时又未尝不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呢？清源真嗣站在门口，将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一点不少的都看在眼里。
眼中带着一丝痛楚，他转身想要再次离开。
“你好真嗣，好久不见！”
沈思羽清越的嗓音就这么响起，拖住他想要离开的脚步。
心脏悸动了一下，清源真嗣回头，露出怀念的笑容：“你好思羽，谢谢你又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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