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冒雪的萧维却是未觉有一丝的寒意,反一想到适才与着元熹缠绵之时便就又热血沸腾起来,只是待得他回至了府中,进房拉开那衣柜、捡了衣衫来更换之时,整个人就颓然性沉,重又思前虑后了起来。
萧维如此这般皆是因着衣柜显眼处叠放着的那方齐齐整整的绢帕,而这绢帕不是旁人所赠,却是病中的苏简简差了她那贴身丫环偷偷地捎过来的,通体素白,只上面绣了朵行将调谢的粉荷,他当时尚未太解其意,而今日见得苏简简之面却是全然明了了。
这一晚的萧维如何还能睡的安稳,前一时就还掂念着元熹那如花的笑靥,可后一时却又见那苏简简无有多少精神的苍白面庞浮在了眼前,只觉如今与着元熹在一处,她竟然能让自己那般的快活便仿似有些对不住苏简简般。
说起来,苏简简送与萧维这方绢帕时,她还真就是有意为之,至于当时心中如何想的,也无非是因着一时的激恼,听得元熹与他两个没半点儿预兆,忽然便将亲事定下而心有不甘罢了,且凭着女人的直觉,认定是元熹母女两个使了非常的手段,若不然萧维那明明似有意于自己之人怎就轻易的就范了呢。
苏简简以往少做这种任性之事,因此上苏夫人知她要如此时也先拦阻了一番,只说用情太深反会害了自己,莫不如就趁早将他搁到一边,爹娘再为你寻个家世出众的是正经。
谁想苏简简听得苏夫人那话却是‘扑哧’一笑,“女儿不过是贪玩儿,想看看他到底对我有多少情意罢了,再也就是让那糊涂人明白明白,别以为将他绑在身边就万事大吉了。”
苏夫人听罢还真就不言语了,只想着女儿此举虽说有着与人藕断丝连之嫌实为不智,可却也是让她就此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再说,那两个人若真是情投意合到一处的,旁人再怎样行事也是无干的。
只是萧维如何会晓得这内里的深意,他就还以为苏简简真个是因着元熹的横刀夺爱而心伤萎靡了呢,是以心中如何会无有愧意生出,而这再三思量了许久,就又免不得有些怨怪元熹,若非她执意妄为,自己如何会到了今日的境地,倒好似个负心人一般了。
萧维自这日后就又有意远着了元熹,只在着营中打磨的时候越来越多,好在元熹没两日便就回了秦州,对此全无察觉。
而转眼间,这一年的腊月便就到了近前,紧随其后就又是除夕佳节,走亲访友之俗务自是不断,偏都尉府里又还不比往年,唐夫人已然定了三月初九的好日子要为唐铮做迎娶仪式,是以府中上下愈发没了轻闲,因此他便更少在外边耽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香艳啊,有没有流口水的?
第37章
凤朔王朝这一年的正月便在那如常的热闹之中度过了,不过待得进了这二月没多久,京中的年味便就被着突如其来的个风流案件冲得一干二净了,而北部边城的诸州府人等皆有所耳闻此案时,已然是大半月后了,这小小的风流案早都将着一众与其旁不相干之人牵扯到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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