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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身处地地想,如果现在冒出一个女人做了赵佑熙的宠妾,淡定如她,也免不了变成妒妇。
除非绝然远离,从此眼不见,心不烦,否则,终有一天变成毒妇,那种日日夜夜被人用钝刀子剜心的感觉,能把圣女逼疯。
至于俞慕凡留下的巨额遗产,他父母本就有权继承一部分。
沈鹃却把这些财产二一添作五,一半给了沈家,一半给了俞慕凡的女儿。
甚至可能,给沈家的还多一些。
真要论起来,沈家凭什么得到那么多,俞家却一点也分不到?俞状元可是俞家供出来的。
而沈家也可以说,若没有我家这个大后台,俞慕凡怎么可能得到那样的肥缺?仅靠状元头衔,他顶多留在翰林院做个吃不饱饿不死的编修,他的钱是靠我们沈家的提携才捞到的!
总之,各有各的理,一笔糊涂账。
她这个穿越者就别替古人担忧了,好好把这次危厄度过去是正经。
她又不是真正的俞宛秋,生身父母也好,嫡母沈鹃也好,她一个都没见过,恩仇的感觉都淡,犯不着把别人的事揽在自己身上。
如果俞府的人不再招惹她,等事情了了她会悄悄地走,就当是看在父亲面上,放他的父母兄弟一马;如果她都这么“可怜”
了俞府还忍心加害,说明这个家族已经从头烂到脚,根本不值得饶恕,她会老账新账一起算。
俞宛秋住在俞府的第二天晚上,她的亲亲夫君又来找她了,而且表现得很激动,大概在危险的环境里偷偷幽会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吧。
事毕之后,却是半晌无言,弄得俞宛秋心里也酸酸了。
因为她知道,赵佑熙明早就要动身赶往下一个军营,他们可能会有好长一段时间的分离。
见一面都难,因为自己会北去苏城,他则一路向南,向南。
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眼下之急,是确保身边这人的安全,只要人在,他们总有相聚的一天。
于是她试着跟不讲理的家伙讲理:“朝廷的密探随时都会出现,要是你在我的床上被捉,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意思是,希望他不要留宿,快点回到营地去。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哪来的“被捉”
,朝廷要么找不到人,找到了绝对会当场诛杀。
见小妻子忧戚不安,赵佑熙安慰道:“别担心,那些人至少还要五六天才能到。”
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语声中带着一丝得意,“我派一个手下扮成我的模样在九江出没,他们得到消息后立刻绕道去了九江,不把九江翻个遍不会南下。”
“万一他们兵分两路呢?”
“没有,我的人一路盯着的,可以确定他们都赶到那边去了。
我是那么好捉的吗?他们全部一起上都没把握了。
还分成几路?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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