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更严重点,他不小心跑到了杜衡殿前。
杜衡殿百年前花黎的寝宫是殷九被千刀万剐的地方,也是殷九搜魂的地方如今的杜衡殿被拆成了废墟,那景象与当年殷九搜魂时别无二致。
同样的残垣断瓦,同样的柱倒梁塌。
过往所有关于杜衡殿的回忆都一一浮现在眼前,殷九几乎是跟逃一样的离开了杜衡殿。
他没把这件事告诉花黎,殷九喜欢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
可这一闷,就出来问题。
殷九开始做噩梦,而且不只是一次噩梦,连着好几个晚上殷九都做了同一个噩梦,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痛苦。
梦里他回到了一百年前的杜衡殿,被夺舍的花黎每天晚上都会推开杜衡殿的大门,走到那扇雕花的屏风后面,拿起桌上的刑具逼问他,他的心在哪里。
殷九被吊在房梁上,捆着殷九的是被施了咒术的绳索,再加上失血过多,灵力流失严重,殷九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束缚自己的锁链。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划开自己的肌肤,看着鲜血滴在地面上,绽放成一朵朵血淋淋的花。
“不要不要”
“殷九!
殷九!”
花黎摇晃着殷九,让他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殷九猛地睁开双眼,看着面前花黎的脸,他下意识的推开花黎,往后躲。
“你怎么了?”
花黎刚被怀敬叫去处理政务,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殷九说梦话的样子。
花黎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想到殷九说出来的全都是求饶的话。
花黎知道他做了噩梦,赶紧摇醒了他。
殷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在百年前的杜衡殿,自己面前的花黎也不是那个将自己千刀万剐的花黎。
“没事”
殷九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
“还说自己没事,”
花黎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给殷九,“都吓成什么样子了,还说没事,到底梦见什么了,跟我说说呗。”
“没什么特别的,”
殷九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就是梦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花黎接过殷九喝完的茶杯,放回桌上,然后踢掉鞋子,爬上床将殷九搂到了怀里,“殷九没事的有我在,你和我说说,我会保护你的。”
殷九叹了口气,“我梦到一百年前,你将我千刀万剐的事情了。”
花黎其实从刚才殷九说的梦话里也猜了个大差不差,但是每当听到殷九嘴里说出来“千刀万剐”
四个字,花黎的心总是像被人揪了一下那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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