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徐丰年犹豫了。
他知道柳玉说得对,可是仍然心有不甘。
“而我都可以做到,我喜欢她,尊重她,也能保护她。”
柳玉微微一笑,声音不大却异常笃定。
在他清亮的眼神中,徐丰年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徐丰年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
——————等姚宁谷从青州回来时徐丰年已经离开了京城,她接到消息说徐丰年已经被调到了禹州,对方只给她留了个口信,连面都没见上一次。
她有些奇怪,在探望柳玉的时候还顺口抱怨了一句:“又不急在这一天两天,居然也不等我送别他就离开了。”
“或许是为了避风头家里催得紧吧。
你不必担心,天下之大,趁年轻多出去走走是好事,况且他不来见你,你又不是不能去找他。
朋友的情谊,不会因为距离而淡化。”
柳玉善解人意地劝慰她。
“你说得对。”
被他这么一说,姚宁谷就释然了。
“柳大人,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呀?”
姚宁谷把注意力放到了柳玉的身体上。
她从青州赶回来,听说柳玉已经能站了,让位四月底的时候,柳玉的伤势已经恢复得不错,能够正常地行走站立,但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未销假,不过他在家中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之前堆积的公务。
柳玉今年二十三岁,去年以参知政事的身份入主政事堂,是辅佐并制衡宰相处理中枢事务的核心官员,年轻有为,而且出身高贵,是开国功勋魏国公的嫡长孙,名门望族清河柳氏之后,此前他屡破大案,立下大功,又在宫变中舍身保护皇上的安危,身受重伤。
为了表示对他的看重,皇上竟然亲自便衣出宫,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来到魏国公府探望他。
魏国公全府上下对皇上的到来诚惶诚恐,好在皇上并没有为难他们,和老国公、老夫人寒暄了几句后跟众人一起来到柳玉院子中。
他来的时候太医正在为柳玉请脉,今天轮值的是太医院的范老大人,出身杏林世家,对内外伤治疗都有不错的造诣,与柳家也有深厚的交情。
范大人余光瞥见陛下,吓得立即就要跪下请安,被皇上免了二人的礼数。
“柳卿范卿不必多礼,先行诊脉便是,朕在一旁等一会儿。”
皇上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收敛身上气势,静静地看着二人。
柳玉伸出左手,将宽大的衣袖拉下一些,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从容地放在脉枕上,范太医伸出三指按在他的寸、关、尺三个部位,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良久,又让他换一只手,重复以上步骤。
皇上坐着,柳国公、柳老夫人、世子夫妇两个都站在一边陪着,用紧张的神情看着范太医。
虽然他们看着柳玉一天天恢复感觉很顺利,但这么重的伤,在柳玉没能活蹦乱跳之前,保持警惕是再正常不过的。
范太医的心情并不轻松。
诊断快结束时,背对着众人的他睁开眼,与柳玉的视线对上,柳玉不闪不避,眼里有种意味不明的坚决,范太医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心里下了决定。
他放下手,整理好衣袖衣摆站起来,对皇上与众人行礼,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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