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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前蒋氏,她有些口干,急道:“今日在老宅见他,也有些意外。
不过他能特意来祝福我与寒大人,我很开心。”
“哦?他是去祝福你的?”
蒋氏问道。
“是。”
严之瑶道,却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好在蒋氏没有再追究,她只是淡淡应了声:“也是,这孩子犟,又好面子,之前与你闹得又多,定是抹不下面子来找你,怕叫旁人瞧见才刻意寻了机会出去说的吧。”
严之瑶能说什么,跟着笑了笑。
“我知道,自打你进这侯府,成远没少叫你受委屈,先时你说你自己解决,不叫我们插手,我们原也盼着你们能和睦,可t这小子委实是不争气。”
说着,蒋氏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成远这孩子我晓得,他嘴毒又欠,做事没个考较,你莫要记恨。”
严之瑶默默听着,赶紧摇头:“怎么会。”
“他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我与他爹这一点,不及他。
你义父啊,原就是裴家的晚来子,自是向来宠着的,前些年我们裴家的境地本就尴尬,论起朝堂之事,有时候确实是不如成远这个小子。
成远自幼与他皇姑母亲近,往后这裴家,也要由他来扛,他所思所想,也不是我与他爹如今能明白的。
可知子莫若母,我非常清楚一点,那就是他说出来的话,若非几分真心便是做戏也不会将就。”
心下突得直跳,严之瑶望向蒋氏。
后者仍是笑着仿佛这些话不过有感而发,她松开抓着她的手:“今日他若是祝福你,那便是真的希望你与寒大人永结同好,你莫要怀疑。”
不提还好,这一提,严之瑶竟是不觉就红了脸。
“之瑶明白。”
“嗯,那我先走了,这婚服收好了。”
原本要去岚院的,可送走蒋氏后,严之瑶足足坐了半个时辰也没起身。
裴成远白日里出去了一趟,回来整个背都汗湿了,映得伤口跟无数颗牙齿啃咬般,难受得紧,裴柒咬着牙替他揭了衣裳,想到每次上药都要被主子威胁小命,只觉这天黑得怕人。
“咱就不能好好养着么?”
裴柒抖着药坐在床沿问,“少爷想问小姐什么,我去就好了。”
“少爷伤成这样,小姐都没来瞧过一眼,那先前几次,小姐都是少爷救的呢,真是的……”
他唠叨着抬手,“那什么,我涂了啊,少爷你忍着点。”
趴着的人没说话,裴柒清了清嗓子,郑重涂了上去。
难得,今天少爷竟然一声没吱,像是在发呆。
一直到上好了药,也不见他动静。
裴柒想到今天这命保得也太顺了,干脆巴巴凑近了些:“少爷。”
床上人悠悠觑他一眼。
“哎呦,我还以为少爷今天睡着了呢。”
裴柒嬉皮笑脸地赶紧退了一步,“凤太医说最好用了药就别穿衣裳了,这样结痂快。”
“你去外头看着,若有人来给我说。”
“这天都黑了,夫人与侯爷早间都来瞧过,应是无人会来了吧?”
“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话多得很啊?是觉得爷踹不着你了?”
“懂懂懂!
我这就出去守着,少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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