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病了,还是你石家根本受不了这天大的恩典呢?黑云本非战马的后代,就是在草原里自由自在惯的马王,你以一个战马的要求驯服它,无异在奴役它。
它只会反抗,至死方休。”
两人争了一番,刘曜倒是听出一些门道,这些东西,似乎是他大儿子刘俭所书的相马手札中的一些记载。
想到刘俭,不由的心中有些悲切,三个月前他生龙活虎的跟着石雷在外作战,回来时,已是一具尸体。
赛马场上,他瞧着石昇在眼前晃时,便在想,为何死的是自己的儿子。
这种不为人知的心态,他隐在心底百日,每每有石雷与他相见时,莫名的恶意从心间涌出。
“你说它没事,你骑一个给老子看看。”
石昇口不择言的道。
司马清上前,握住缰绳,此时见马的背上又停着几只褐黄鹂鸟,心下有些称奇,怎么这鸟儿硬是粘上了黑云。
“马是认人的。”
司马清说话间,已翻身往马背上去。
平日里,黑云的背上,覆有沉重的马鞍、脚蹬,今日因是养病,故而它是光不出溜的被牵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看守的它,明知道现在要验马,居然不备马鞍与脚蹬,更别提马鞭。
大监站在一边看到,心中暗叫不好,移步上前,却看到刘曜目露点威仪,马上止步,垂首退回原地。
司马清人小胆大,跃了几次,脚尖只触到马背,根本上跨不上去。
试了多回后,她已满头大汗,骑上眼前的黑云,除非有人帮忙。
她向拓跋城望了一眼,他冷淡的目视前方,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她急切的求助。
司马清,司马清,什么时候了,自己都被架在火堆上了,难不成还要拉一个人下水不成?要是自己因此事小命没了,留着拓跋城在,或许能看在往是的情分上保护自己的老娘。
这乱世里,活是最难的,死却是最简单的。
心底一片惆怅之后,听到几个宫人悄悄在笑。
“马都上不去的人,还在这里跟石少爷较劲。”
“认个输,好留下全尸。”
而石昇阴沉的脸,和石雷看笑话的表情,无不在嘲笑她的无能。
“你跟马认个亲,说不定,我能让你当个上执鞭马奴。”
司马清冷冷的在心底里骂了一句,作梦,拍了拍黑云,放开了缰绳。
黑云重获自由,在殿前一顿撒欢奔跑,惊得几个宫人大呼小叫的挤作一团。
有人尖叫:“疯马。”
“快杀了这疯马。”
“来人呀。”
喊叫间,黑云冲着站在中央的司马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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