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停歇了,大雨呈现变小的趋势。
季蓝有很多话想问他。
例如,他是在纳米比亚的,怎么会这么快赶过来?又是怎么找过来的?从一个国家来至另一个国家,是有其它事,还是真的只是为了她?不过她身上太不舒服,反胃得恶心,头抵在淌着水流的玻璃上,一会儿就没知觉了。
过了很久,天亮了,季蓝薄薄的眼皮被阳光刺痛,睁眼醒来。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天上氤氲大片的云和雾气。
现在他们已经到达了坦桑尼亚的首都达累萨拉姆。
季蓝来时,飞机是从这里落地的,但他们所乘坐的大巴车并没有经过市中心。
她坐正身体,季豐注意到动静看过来:“醒了。”
季蓝恹恹的,提不起劲头,睡眼惺忪地看着外面。
这里虽然依旧不够繁华,但起码有了城市的样子,偶尔会路过几个保存比较完整的西式及阿拉伯式古建筑。
季蓝揉揉眼睛,接过季豐递过来的一瓶矿泉水。
拧了拧瓶盖,没打开。
于是她立即就放弃了,要把水放回去。
季豐余光注意到她的一连串动作,看着前方开车,目不斜视地伸出右手过去。
季蓝就把水递向他。
他并没接过。
就算要帮她拧开瓶盖,他现在在开车,太不方便了。
“握紧。”
季蓝不明不白的,但也乖乖照做。
季豐虎口卡在瓶口上,借着她的力,轻轻松松拧松了瓶盖。
季蓝默默无语地喝了好几大口。
喝完了才想起他,问:“你喝吗?”
季豐眼睛瞟过来,说:“喝完了才想起我?”
“不喝算了。”
季蓝小声嘀咕完,把瓶子放到腿上。
季豐开了一夜的车,眼睛里爬上红血丝,下巴上还冒出胡茬。
但他神态看起来不困不累。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季蓝跟着下去。
季豐拿下她和自己的行李,合车门时,看到季蓝正仰头打量这家酒店。
若是在国内,这儿充其量只是三星四星的标准,在坦桑尼亚,已经是非常好的住所了。
见季豐提了不上东西,季蓝想接过自己的。
手伸向他提着旅行包的手边,他就把东西换到另一只手里,空出来的手心,把她的手握住。
季蓝任由他牵着,看着和他相握的手,终于没有昨晚的寒冷和无助了,她跟上他的脚步。
季豐开了两间房,房间是临近的,把她送到房门口,说了声好好休息,走过去打开自己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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