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手指扶住了马车门的木框,“夫君,不论我们今后去哪儿,我想先去玄陵。”
“玄陵?”
“对啊,怎么说,女神医和郡王都对我们有恩了,恩情未偿,当初连一句也谢也没有,便匆匆忙忙出了城,这一次我想亲自对他们道谢。”
魏赦还不知隋白房中那幅美人图的事,竺兰也细细对他如实说来。
个中曲折外人多有不明,竺兰作为复述者,对当初隋白告知之事又理了一遍,尽量说得不偏不倚。
魏赦听完,惊讶地挑了一边眉毛:“竟有此事。”
很快他又感慨道:“隋白之人,过于纯情了。
若如你所说,他和王妃真的两情相悦你侬我侬,又善于体谅王妃的心意,则无此祸。
十多年过去了,他如今爱得,只怕比少年时还要深些。
这就是作茧自缚了。
不过人么大多都是贱,拥有之时熟视无睹,一旦失去,便像抽去了骨似的,一下天就塌下来了。”
隋白倒是比魏赦这样自诩风流的花间浪子还要纯情不堪。
其实女人的心思,有的时候真的很好猜,他在郡王府时日不长,但柳氏之心,不是路人皆知么。
当年柳氏年轻时,只怕这种心思更不隐晦吧。
竺兰忍不住挖苦他:“魏公子的感慨好深呀,这是对失去了谁痛不欲生呢。”
魏赦一愣,也就笑了笑,摇头道:“我是嘴贱。”
玄陵。
永福郡主回来了,她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外公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人老了,对儿孙们颇为想念,还说让哥哥也去瞧瞧他。
她那个比她大了足足十七岁,无论为人还是处世看起来都比她稳重并且成熟的兄长,却仍然待在那间房里闭门不出,日日地对着墙壁上那幅因为年岁久远已开始显出淡黄的美人图,睹物思人。
这一次回来,隋轻絮意外地没有发现那个讨人厌的柳氏,不觉奇怪,问了下人,福春告诉她,玄陵有个女神医,医治好了柳夫人的病,柳夫人病好了以后,王爷就将她送出府了。
隋轻絮一直觉得,哥哥既然对柳氏无意,就不应该把人接到家里来,当年就很不应该,如今嫂子不在了,但哥哥心里还装着她,无心别人,也不该让柳氏有希望。
私心里,隋轻絮希望哥哥能够抛下十多年前的那次婚姻,彻底走出来,再寻找自己的幸福。
哥哥虽然大了一些,但其实也才三十六岁,真的要续弦,还是有大把的好女子可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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