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赵辰宁便觉浑身舒畅,烧得通红的炭火冒出的热气,就着袅袅篆香,暖意袭人,沁人心脾,恍如“日影萦阶睡正醒,篆烟如缕午风平”
这冷热交替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是他头一遭进除了妹妹赵卉音以外的女子闺房。
这感觉很是新奇,与妹妹赵卉音很是不同的是,杭柔屋子里少了些脂粉气,多了些墨香气。
赵辰宁正拘谨地打量着,翠喜端着一杯刚热好的酒,出声道:“小王爷这外头的披风也是湿了些,穿着怪冷的,不如让奴婢拿去熏一熏,祛祛寒湿气,也好不伤着身子骨。
喏,这杯是奴婢刚用青白瓷注子温好的酒,小王爷喝些罢,暖暖身子。”
于是回过神来,默许地点了点头,将披风解了下来,递给翠喜,顺手把酒杯端了过来,正待喝时,便听到——
“可是让表哥表姐们,久待了。
柔儿身子骨不争气,很是该赔罪!”
杭柔半松散着发髻,面色苍白,披着大氅,在巧儿的搀扶下,缓步走了出来。
虽是病恹恹的,却也真真是我见犹怜。
“妹妹,这是怎么了?前几天才见过,好好的,可不是感风了?”
赵辰宁顾不上喝酒,急切地问道。
“无妨无妨,只是近乡情更怯,这过年过节的,不免想起来自己的娘亲,心下伤感。
今儿是元夕,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翠喜、巧儿快去小厨房看看,可有备好午饭,表哥表姐们想必也饿了,早些吃完,就去观灯赏景吧!”
杭柔瞧了眼赵卉音,说道。
“是了是了,我也饿了,翠喜、巧儿快去催催,我和柔儿坐坐先。
哥哥,你就快饮口酒,暖一暖,瞧着着急忙慌的样儿。
真真是羞!
以前哥哥可不是这样的,多么骄傲,多么冷静自持的赵家小王爷呐!”
赵卉音会意,打趣道。
“我这是关心爱护妹妹,你这皮糙肉厚的,哪里用得着操心?不出半天,便也生龙活虎了。”
赵辰宁乜眼道。
“你!
你!
赵辰宁!
你还真是会膈应人!
我怎么就皮糙肉厚,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这话传出去,我还要不要面子!”
赵卉音咋咋呼呼道。
一番说笑嬉闹后,众人在香草居用过午饭,便浩浩荡荡地朝着御街赏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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