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们娘俩自顾是专横跋扈的,就此一回,改了性,怕是不能够,如今这么夹着尾巴、悄无声响,物极反妖,想必是有所图谋。
玲珑,上次芝粉斋不是送来几盒上好的胭脂水粉么,带上我们给兰雪院送去。”
说罢便打扮一番,前往兰雪院去了。
兰雪院在南园的东部,翠暮斋则在南园的西部,从翠暮斋到兰雪院要经过南园的中花园。
南园的中花园原是一个天然湖泊,造园时,杭家祖上将其括入南园造景,名曰沧海。
一湖二堤,一为羕堤,一为颍堤。
堤上分别伫立着两山——羕堤银山、颍堤钖山——乃人工堆叠,遥相呼应,取自《易经》八卦阴阳相生之理,藏风纳气,聚财兴人。
两堤交叉、湖心聚合又将湖一分为四,可赏春夏秋冬四景,四季更迭,生生不息。
柳氏一行从翠暮斋出来,穿过一条连接西花园与中花园的复廊,正巧经过夏日观赏十里荷花的藕香榭时,见一小厮背对着她们行色匆匆。
柳氏停下,玲珑会意,喊道:“前面何人?见着柳小娘也不上前行礼。”
但话落半晌,也不见小厮回头请安行礼,反而杵在原地,既不答话,也不回头,更不往前。
只见他衣裳单薄,寒风之中竟有些瑟瑟发抖。
柳氏见状,便派两个婆子前去,押他至跟前回话。
不等柳氏出声,只见那小厮扑通一下便跪在海棠菱花式鹅卵石铺地上,手里拿着的包袱掉落,金银票子散落一地,连声求饶道:“小娘饶命!
小娘饶命!”
细问之下,方才得知竟是杭逸那个浪荡公子哥跑去丰乐楼吃花酒,同人赌钱,又逢对家是个老手,竟将带去的钱银输了个底朝天,便被捆了起来,着人回园取钱银赎人。
这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柳氏听后气得七窍生烟,连声骂道:“这个孽障!
这个不中用的孽障!”
玲珑在旁劝道,“小娘可别在这置气了,小心苏小娘知道了,大做文章,何不将他带回翠暮斋再作发落呢?”
柳氏一想也有道理,便着人押着他回了翠暮斋去了。
兰雪院内。
“哈哈哈,可是好笑着呢,阿娘,你可没瞧见柳氏那张脸,气得竟是扭曲了呢!
哈哈——”
杭盈坐在榻上笑得前俯后仰。
“柳氏,一个下贱奴婢爬上了老爷的床,仗着肚子便以为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这种货色生出来的儿子也是轻贱骨头,不堪重用,笑笑便是了,不足挂齿。
倒是这个杭柔,还真得费一番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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