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姣一下子被惊醒了,“那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王爷还真以为我会什么神仙法术不成?”
宋砚翻过来身来,将她抵在身下,在她鼻子上咬了一下,“姣姣不老实,我可是去大姐府上看了,那株牡丹的的确确长在了一起,丝毫看不出之前被摘下来过。”
看来这厮是铁了心要让她将那株雪夫人重新开出花来了。
什么朋友值得他这般重视?他可不是那么乐于助人的人。
魏姣推开他,翻个身打了个哈欠,“好吧,那我就试试吧,要是到时候没成,王爷可别怪我。”
宋砚贴上来,“不怪,我哪里舍得怪姣姣?”
说的话温柔无限,被子底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温柔。
魏姣:还来?!
这一夜,注定无眠。
梧桐街,清平巷。
一座三进的宅子,门匾上写着“何府”
两字。
这是工部尚书何贯的府邸。
今日本该是上值的日子,何贯却在家里躺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恹恹状。
因为他那株爱逾珍宝的雪夫人,被他的驴子给啃了。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跟着被啃得四分五裂,哪里还能提得起精神去上值?平日里他都是骑着那头青驴去上朝下值,但那头青驴如今老了,已经承受不住他一百八十斤的重量了,他也不忍心让这头老伙计再为自己奔波。
所以就让它荣养了,重新买回来了一头正当盛龄的白驴。
白驴长得十分神气,浑身一丝杂毛也没有,毛光水亮,膘肥体壮,实在是驴中翘楚,他在驴市上一眼就瞧中了。
不惜花费大半年的俸禄将它买回来。
结果它来的何贯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见着宋砚手里抱着的花盆,里头那株雪夫人绰约多姿地绽放着,比原先还要清艳几分,他不由使劲儿眨了眨眼,想确定眼前这一幕是否为幻觉。
细白瓷孔方纹花盆,边缘还磕破了一道口子,是他那只没错。
他一直没舍得换,毕竟是从他爹那一辈传下来的老物件,有灵气。
里头的雪夫人虽然改头换面了,但的确就是他养的那株,毕竟他养了这些年,对于它茎秆上的纹路都熟得不能再熟。
所以,晋王这是真的做到了?让他的雪夫人重新开出了花?何贯围着花盆打转,一副痴汉相。
宋砚将插在后衣领子里的折扇抽出来,展开扇了扇,“怎么样,何大人?这下你信了吧?”
何贯头也不抬,“信,我信,这一次打赌,是我输了。”
心爱的花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他认输认得很干脆。
看饱了花,何贯这才有心思招待宋砚,让人给他上茶。
“不知王爷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花回来了,何贯身为工部尚书的政治直觉也回来了。
将整件事捋了一遍,他觉得这事儿透着几分不简单。
虽说宋砚在世人眼里就是个皇室纨绔,但他也不敢小瞧他。
皇室的人能是简单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