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辛月的目光落到那个人的脸上,猛然一僵。
那张脸,竟然是……宝琴已经给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小姐,他们……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佐辛月眼眸一转,伸手在宝琴手背上一按,低声道:“我们晚些时候再回去。”
且说林昇和罗居正到了书房,罗居正刚要开口说话,忽然看到林昇衣襟口有一缕轻烟似的长发,不禁微微一滞。
再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他的脸色更为古怪。
林昇:“罗大人?”
罗居正回过神:“刚刚出宫以后,我回了一趟刑部,仵作已经给葛兆光验了尸,这是陈情。”
说着,他从袖子底下取出那陈情报告,交到了林昇手中。
“你看看,”
罗居正道,“这个葛兆光竟然把自己错了骨,他家里亲戚根本认不出他来,我们之前还以为那就是他的真面目,这到底是什么邪门歪术?”
林昇扫了一眼纸上所写,目光不变:“西域奇门异术数不胜数,错骨易容在其中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东西。”
罗居正摇头:“就算是如此,这个葛兆光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我查过错骨易容术,极其伤身,几乎折损人十年寿命。
他用寻常的易容术就能骗过人的眼睛,何必如此?而且据陈情报告所言,葛兆光对自己施用这个危险至极的错骨术的时间,竟然是在十五年前,这实在是……”
林昇放下陈情报告:“你以为是有什么隐情?”
“这……我还不知道,但绝对不寻常,”
罗居正看向他道,“我还怀疑,此事可能与蒲彦霖有关。”
林昇眸光一闪,却没有言语。
罗居正没有察觉到他的细微异样,只自顾自苦笑道:“不过我也只是凭着感觉瞎猜,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妨,此事毕竟还没有头绪,最好不要再让算计自方才林昇一走,巧莲便死死守着小鱼,几乎半步也不离她左右。
就算小鱼佯装生气,她也不愿意走开片刻。
这会儿,小鱼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于底下丫鬟的歧视。
分明都是主子,偏偏她那二哥说话就比她管用,而且她们还是她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都看菜下碟!
小鱼气鼓鼓的,干脆哪儿也不去,只坐到桌案前画画。
巧莲看她跟个小炮仗似的,也不敢走得太近伺候,只立在珠帘边上看着。
小鱼生着闷气,埋头伏在案前鼓捣了一会儿,结果一抬头却看到巧莲已经昏昏欲睡,还在那儿困得时不时地点头,不禁捂嘴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书桌边上的小窗外忽然发出了一声异动。
像是草木给人拨开的声响。
小鱼浑身一定,盯着那窗户,一时间不敢动弹分毫。
屋内暖烘烘的一片,隐约还有青木的芬芳浮动。
小窗紧闭,青白的日光照出一方窗影。
小鱼紧紧望着那窗影,忽然看到一根花枝的影子投落在窗纸上,也一并落进了窗影里。
她猛然睁大了双眸,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根花枝却是实实在在地在那儿,还微微颤动,看着就像是……皮影戏。
小鱼轻手轻脚地下了地,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去瞧。
那小小的花枝就在她眼前,淡紫色的一小团花骨朵,棉柔的花瓣半开不开,仿佛也和她一般,凉得微微哆嗦。
她伸手一探,要去碰那花儿,那花却猛然往后一跳,从她眼前飞远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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