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了下,像是服气似的。
“装睡好玩吗。”
“没装睡。
我真睡着了。”
“我说刚刚。”
“好玩。
你不在配合我吗。”
游霁看他态度缓解,趁热打铁,操纵自己蚕蛹般的身体又往游暝大腿蠕动,“我错了哥哥,你原谅我了没。”
游暝先是不语,两道呼吸后,才缓声开口:“你没什么错。”
游霁一听这情侣吵架中常见的话,声音抬高:“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说真的,我自己想了下,你没什么错,行为都可以理解。”
游暝语气很认真,认真到有自责的意味,
“是我。
不该没有发现。”
报喜不报忧,大多数家人间都这么相处。
游暝想起自己在遭受危及生命的枪伤家人被迫知道之前,其他零零碎碎遇到的困难伤痛也从来没说过。
他自己就是个喜欢缄默其口能不说就不说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那个时候还在游家拿着雇佣合同的“假次子”
游霁、或者之后的游霁,对自己敞开心扉,讲这种被伤害的事?
那太双标了。
愤怒的根源,其实是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吧。
游暝想,一直觉得是为游霁做主的人,是他的兄长,后面也是他的男友,再到丈夫,他高傲地觉得自己有能力、且是唯一能负担他一切的人。
而做主意味着要全盘托底摆平他的伤害,结果却发现有很多伤害他都不知道。
游霁都没给他讲。
关键是,他应该知道的。
游霁记性好,尤其忘不了人对他的好,连小时候哪个老家佣抱过他都记得清楚,为何展叔去世后就从未提及这人,好像他和这所谓的养父已经互不相欠,甚至连扫墓都没去过?
他应该知道的。
他也明明应该问他很多细节,他却没问,把游霁的笼统表述当真,并认为那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他的视野里,游霁来到海市好像就是为了弹贝斯、去下沉广场、被他找到、回到游家、扮演游弋、被游家人重新喜欢,他们恋爱。
这好像就是游霁来到海市后生活的全貌,其实只是游暝看到的全貌。
他忽略了这些之外,还有更多的生活琐碎瞬间。
游霁是怎么上学,怎么回家,每晚又是怎么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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