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师父仿佛受了巨大打击一般,他向后退了几步,脚上胡乱地划着,终于感知到了被自己徒弟打掉的剑,然后执剑横在自己颈边,凄声道:“你若不答应我,今日我便了解在你面前。”
桑忆人已然跑得没影了,世子爷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师父身上:“师父,一别四五年,不想我们之前生分到这个样子,不是你要我的命,便是你要你自己的命!
早知今日,当日是不是就该迎您进侯府比较好?”
桑师父被萧祉珄的话触动了回忆,他自然记得,刚养好身子不久的沈翀再次卧床养伤了,侯府一大家子都围在世子妃的床头担忧地看着她,唯独又缺了她的丈夫。
沈翀发觉自己的心里竟然如此平静,仿佛事情就该这样一般。
长公主沉下脸对着自己身边的罗公公道:“世子爷呢?快去找!”
沈翀开口道:“不必了母亲,世子爷必然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伤又不重,不必打扰他。”
大夫人看着床榻上病恹恹的沈翀,忍了再忍,还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我看,要不请高僧道士来给世子妃瞧瞧吧!
这进了门后,身上的伤就没断过,是不是冲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公主殿下回头,冷冷地瞧了一眼自己的大嫂。
大夫人捂住了嘴,只当自己没有说过话。
“有什么出名的高僧道士么?”
就在大家都准备开口责备大夫人乱说话之时,他们听见公主殿下说了这样一句话。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道。
这时,薛宜家站了出来,开口道:“公主殿下,我倒是知道一个道行很高的老道士,最会给人算运势看命相。”
公主殿下看了看薛宜家,神情和缓道:“叫什么?”
“卜一卦。”
薛宜家话出口后,又有点后悔了,若是公主殿下派人调查这个卜一卦,发觉这人根本没她说得这样本事,会不会迁怒于她啊?但是出乎薛宜家的意料,公主殿下并没有多盘问卜一卦的底细,只是说道:“罗成,跟着大少夫人去请这个卜道长。”
罗成虽然是个太监,但他是个与正常男人看起来没有太多差别的汉子。
不过饶是如此,公公的身份也让府里大多数人对他望而却步。
薛宜家带着自己的丫鬟雨墨在前面走,罗成公公一声不响地在后面跟着,成功使得主仆俩都毛骨悚然。
“大少夫人要坐马车么?”
罗成开口问道。
薛宜家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开口拒绝道:“不,不必了!
多谢公公一番好意,我走着便是。”
罗公公也不勉强,沉默着跟在薛宜家身后。
就在这时,显怀了的白亭芝散着步就走到了薛宜家的面前。
“哟,我还以为是府里哪个管事妈妈呢!
合着竟是大嫂,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二少夫人执拗地挺着肚子,因为她心里清楚,这样最能给薛宜家不痛快。
薛宜家果然面色一暗,不过她随即打起精神来,笑着道:“唉,这四处颠簸之苦,弟妹现在自然是不必体会的,比如去宫宴啦,去狩猎啦,都跟弟妹你无关。
现在我去替公主殿下办事,自然比不得弟妹在府中闲逛来得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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