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海公公是个老奸巨猾之人,早就派人将尸体轮番监视,也不知他是怀疑有同谋还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萧彦北此身行头太过引人注目,只有等到天黑时才能有所行动,便先藏身在太医院汪栋房内。
而此番消息也是由他传送给靖王,当时他正在煎药,在药渣处扔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陆绾被诬陷之事,尽早通知靖王营救,可他并不知晓究竟是什么人给他的消息。
“王爷,老臣见你气色不佳,还是给先把脉看看吧。”
汪栋看他面色有些憔悴,眼中略有些浊气,生怕他的顽疾再次复发,“娘娘临走前再三嘱托老臣一定要好好为你调养身体,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啊。”
本是寻常之言倒也不足为奇,可陆绾在一旁听着有些不对劲,陈贵妃育有两子,一个是靖王,还有一个年岁较小的十皇子,皇上偏偏宠爱他,只字未提十皇子,若是忌讳他的死因,可为何连侍奉陈贵妃的御医都这般说辞。
萧彦北用手抵着嘴咳嗽几声,摇头说他无碍,这些年来要不是托他医治,只怕也不会苟命活至现在。
“王爷,”
汪栋沉重叹了口气,思索再三后还是动着嘴皮子道:“你,你的旧疾可有发作?恕老臣医术不济,这些年也没能研制出良药来,只是你这是心病,恐怕需要心药医治才行。”
萧彦北晃动着手中的茶杯,远望院子里晒着是药材。
这里是太医院最僻静之地,也是最不起眼之地,当年因她母妃一事革职,皇上念他孤身一人老无所依,便也让他留在了此处,这也是他自己再三要求的杂事官职。
陆绾知道他口中所指的旧疾是什么病,当时他头痛欲裂大夫也曾说是心病,关乎一场大火,一个好友,还从汪御医那里得知还有一个同他一样逃出生天的小女孩。
汪御医见靖王和陆绾关系不匪,主子的事做臣下的便也不会多问,只是敲着边鼓道:“说不定丝官姑娘能帮到王爷。”
陆绾好奇问他为何这般说起,汪御医笑笑,他除了会瞧病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看人,捻着胡须指了指她的手,“这样一双手,不是用来救人的便就是用来解剖尸体的。”
初次和靖王相遇时,他也是从她的手上寻到自己的身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话说得似乎也总有几分道理。
萧彦北不经意间也瞟着那双柔嫩的手,只喃喃说着命运使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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