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门上的锁落了灰,外人也道这几日未曾见李记酒庄开门,也不曾见李掌柜回来。
“来人,还不快把这藐视王法的野丫头给我架出去。”
县令已经怒到拍着桌子在堂前大喊。
“大人冤枉啊……”
人群中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开始只有一两人跟着附和,后面整个围观百姓都在喊冤。
周围不断有百姓涌进来,师爷见压不住形式,回身跟县令使着眼色,在耳旁还说了几句。
县令坐在堂上将惊堂木一拍,大吼一声,“肃静!”
他不屑地看着被衙役用棍子团团围住的陆绾,又拍了一下,“好,既然你说李掌柜不是凶手,证据呢?他可是畏罪潜逃被抓回来的,仵作也验明他是死于酒中毒。”
陆绾一一挡开面前的棍棒走在大堂上,又蹲在李掌柜旁仔细瞧了瞧他的鞋子,躬身道:“大人请看,李掌柜的鞋上有泥。”
“有泥怎么了,地上哪里没有泥!”
师爷在一旁冷笑着。
“城中是石板铺的路,有泥也是很干的,李掌柜鞋上的泥是城郊五里处的黑壤,郊外雾气重难免有露水,泥土比较湿润,”
陆绾双手撑着膝盖起身,“想必大人去抓李掌柜回来时,他正好赶回城吧,要是畏罪潜逃,他回来作甚?”
根据之前他的口供,前几日他确实出城回乡祭祖,今日在城门被抓回来。
啪!
惊堂木又是一声响彻在大堂之内。
县令清着嗓子让她直接拿出证据,不要拐弯抹角说泥的事。
“大人,我需要验尸。”
陆绾语气高昂,并不怕他手中敲响的声音。
“放肆,你一个野丫头居然敢开这狂口,本官看你是拿着衙门当儿戏,来呀,这个女子敢藐视公堂,还出口不逊,给我打。”
县令一听到要验尸,瞬间变着脸色,朝站在周围的衙役喊着。
还没等她开口解释,就已经被一群衙役用棍棒架着趴倒在地,一个衙役正举起棍子往下敲打湿,一粒从门外飞进来的石子正好打在他手上,剧烈的痛感立马让他握不住手中的棍棒。
“大人,你就这样判定责罚一个为民请冤之人,无凭无据就动手,我看你也是个贪官。”
从门外高声传来一句,一男子怀中捧着一个酒坛站在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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