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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幡然醒悟:原来爱一个人,无论多伟大,都逃不过占有的欲望。
越是爱,就越是想得到。
哪怕被他中伤,哪怕被他背叛,哪怕他试图反抗屡次不从只想逃离,可是你爱他,你的理智就跟着溃败,你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愿望,最真实的愿望,就是得到他。
和他在一起。
西子臻,他是那个时候才明白过来。
他究竟有多么想和玉泷白在一起……
想的快要发疯。
那像是一种癔症,一旦被揭开暴露在视线之下,就再也没有婉转回旋的余地,生或死,一定要有个答案。
而他惧怕那个答案的到来,怕的要死,怕的宁愿堵上玉泷白的嘴捂着他的眼睛,宁愿自欺欺人也不要接受最终的审判。
只因他笃定,在他心里,他根本没有丝毫的位置。
完全没有……
他的眼里只有融华,为他展颜,为他凝眉,为他流泪,为他发怒,为他研磨作画,为他笑靥如花。
全是为了他。
那他西子臻算什么,嗯?他算什么?!
想要得到一个就这么难,还是全天下只有他玉泷白对他看不上眼!
他无声呵护了他二十年,在别人眼里骄傲邪魅的男子到了他眼底,就是连跟屁虫都觉得烦?!
哈!
真糟糕啊,他爱的人,压根儿就不爱他……那他,还留着他做什么?
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皇兄宁愿折断阮毓竹的双翼,拔掉那曾经令他深爱的刺,让他成为一个无力反抗的废人,让他日复一日的恨着,也要,留在自己身边,圈禁在自己怀里。
是因为,爱他,爱到最后就是恨,恨到最后,忘了当初是怎样的去爱……
他趴在石桌上一杯杯猛烈的灌着酒,最烈性的酒,辣的人几乎要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他没哭,他是男人,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掉眼泪。
他只是笑,冷笑,嗤笑,傻笑,苦笑……
最后握着酒斛的手无力垂下来,他木然的维持着那个姿势,不笑的时候双肩未耸动,从背影看就像一尊顽固不化的石碑,刻满了他的悲伤和无望的爱,最后的一笔心软,戛然而止。
是从那一刻起,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改变眼前的一切;要逆转那即将到来的裂变。
他不是要救玉泷白,恰恰相反,他要去杀他。
亲手杀了这个他爱了整整快二十年的人。
永乐七年,新王登基,他被一旨意册封为“瑞亲王”
,曾经帝王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终于也如传言那般无用,无用的,跌入俗套。
之后,他遵守了诺言,奉上兵权,成为真正有名无实的闲散王爷,隔三差五只要上上朝堂,逛逛衙门便好,没有专职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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