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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门,我杀了西沉见的暗卫,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寻来,接着是封城,你们……当心。”
融华坐回椅子上,带着伤又给自己斟了杯茶,淡然道。
阮毓竹走了两步停下来,背对他说一句:“你真的不见融柔?”
“不见。”
回答的斩钉截铁。
阮毓竹沉默片刻,又道:“这事你打算嫁祸给谁?”
“想知道?”
融华姿态优美的品着茶,微微一笑望着他的背影道,“西子臻。”
显见得那背影一僵,阮毓竹扭头怔怔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恍惚,片刻后转身飞快消失不见。
融华笑望他离去,慢慢收敛嘴角弧度,表情是一如既往的镇定淡然,低头又呷了口茶,自言自语:“凉了。”
摇摇头,“果然人走茶凉。”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血腥味,慢慢扩散开来。
融华起身又点上一柱香,心中掐算着暴风雨降临的最后期限。
晃了下神,身上血浸了一层又一层,白衣已经被染红了一半。
想了想,还是起身,推开门顺着廊子走了几步,走到隔壁。
隔壁睡的是泷白,现在已人去楼空。
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先前一直的隐忍只是为了等西流玉准备稳妥,如今终于到了紧要关头,纵使不舍,他也终于要放手,给泷白一条生路。
他叹了口气,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一手痴然的摩挲着那空荡荡的床榻。
似乎还能感受到一线余温,属于泷白的,仅剩的温暖。
他俯身将脸埋进裘被中,鼻尖嗅到熟悉的荷香,已是晚秋,这味道却始终萦绕在那人身上,经久不散。
他想起昨夜的缠绵,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占据他。
从前是不愿委屈他分毫,如今,委屈不委屈是其次,他这具坑脏的身体除了能成全别人,已经再无法漂白洗净。
他不能用这样肮脏的灵魂去玷污生命里最圣洁的躯体,他不能,他自卑……
跪在榻前,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还嗅的到泷白遗留的气息,那样恬淡安详,柔和的像一场美梦。
他想起他熟睡时的呢喃,唇畔流转的是西子臻的名字,他温柔的笑,却感觉心像一张宣纸被人拼了命的揉搓,揉成团再也舒展不起来。
可是,不痛了,过了今天,以后都不会再痛……
他失去他,是命中注定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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