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信,要她回京,不然,秦牧隐性命不保,性命不保…… 天黑了,风呼呼吹着,吹得院子里的两株槐树沙沙响,空荡的宅子寂静得能清晰听到人的心跳,黎婉有些着急,她已经答应回京了,那帮人还要怎样? “紫兰,你去门口看看,侯爷回来了没!”
收拾好明日的包袱,黎婉取了屋里的灯笼,挑了挑灯芯,递给紫兰,伸出手,又摇了摇头,“罢了,我和你一起去瞧瞧!”
漆黑的巷子里没有一声脚步声,静谧得可怕,黎婉提着灯笼,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偏着头,看向黑漆漆的小巷,一眼望到头的黑,暗。
天快亮了,一道清瘦的背影从拐角走来,黎婉紧了一整晚的心落到了实处,丢了手里的灯笼,发麻的腿走得不太利索,可她顾不得了,歪歪扭扭走了两步……跑向她曾以为陪他到老的男子。
“侯爷!”
他喝了酒。
黎婉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皱了皱眉,把他的手搭在肩头,今生伊始 夜凉如水,残月当空。
黎婉猛地惊醒,看着大红图案的帐顶,想又是做噩梦了,全身都惊出了冷汗,双手捏着被角,就着大红的锦被擦了擦脸上细密的薄汗,后背的衣衫怕是打湿了。
床帏的灯随风摇曳,灯芯若隐若灭。
睡意没了,黎婉睁着眼,心有余悸的回想梦中的场景,或许,那又不是梦,说不清道不明,很远,很近。
外边的天黑了,又渐渐有了丝亮光。
很快,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是门打开的吱呀声,丫鬟脚步放得极轻,一张脸笼罩在时亮时灭的光下,黎婉仍第一眼就认了出来,紫兰——她的陪嫁丫鬟。
黎婉松了口气,歪着头,看她缩着头,揭开灯罩子放在地上,一手拿着小刀,一手轻轻稳着烛台,将残余的蜡滴慢慢刮掉,放进新的蜡烛后再把灯罩子盖上。
她真的又活过来了,闭上眼,脑子快速回想了番上辈子的事儿,想着想着,惺忪迷蒙的眼恢复了清明,对了,今天是老夫人从寺庙烧香回来的日子,她还要去接老夫人。
撩开帷帐,紫兰弯着身子,收拾好地上的蜡滴,完了,去开窗户。
她似乎很用心,没听到她的动静,黎婉下了床,穿上鞋,轻轻走了出去。
她住的院子叫画闲院,大婚前,秦牧隐提名挂的匾,两进两出,她住了正房,东西厢房留给以后的妻妾,如今还空置着。
院子里的丫鬟们都一一起了。
黎婉身上穿着单衣,秋风入骨,她却不觉得冷。
抬脚,向下人们住的偏院去。
偏院里有厨房,有卧室,两个管事妈妈和她奶妈住在偏院东边,那里有小厨房,专供下人们用,四个大丫鬟一间屋住西边,旁边两间屋子住着剩下的九个丫鬟和两个守门的婆子。
黎婉走进偏院,她们都忙着,彼此埋着头做着自己的活计,一管事妈妈双手插着腰吆喝着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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