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看着花娘跟秦婉儿的目光,苦笑道:“古人都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倒也没那么好心,只是更担心太子,朝中肯定会有人借此发难。”
听到这话,秦婉儿倒安心了,游龙哪怕别人为难他,恐怕就担心你误解而已。
可其中细节,还不应当她来讲,秦婉儿见宋惜惜担心游龙,便安慰道:“是你那继母害人在前,这事已经交给大理寺查办,太子无事的,你尽可安心。”
宋惜惜拉着秦婉儿坐了下来,看着桌上一套精致的茶具,怔怔出神,随即强装镇定道:“兰芝今日出门,是不是也因此事被叫去审问。”
兰芝是宋大夫人下毒谋杀原配独女一事的重要证人,自然不能少了她。
想必游龙去了,兰芝一家去了,还有宋家诸人肯定也在,可这其中还缺少一个关键人物。
那就是自己。
宋惜惜捏了捏帕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的光芒:“他肯定是以为我会怕,这才力排众议,不让我出堂作证,可这事本就因我而起,哪有让他背负的道理。”
这话一出,花娘下意识的拦着,可话还没说出口,也感觉小姐似乎长大了些,她也没有拦着的理由。
秦婉儿也是张张口,思索片刻还是把嘴里的话说出来,她对宋惜惜对感官一直不错,可也没想过,她会这般的有勇气。
太子府的马车一直在外面候着,秦婉儿陪着宋惜惜坐上马车,还是劝道:“他是太子,就算你不去,又能如何?大理寺还真能把他抓起来?”
秦婉儿说的倒也没错,可宋惜惜坐直了身子,纵然脸上还带些病容,可眼里却有着不容忽视的沉着:“我要的不单单是他能平安归来,更要堵住悠悠之口,这件事他没做错,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好人就不该受到一分一毫的指责。”
马车顺着街道往大理寺走去,宋惜惜手指细细长长的,像是嫩白的笋芽尖儿,看起来美丽又脆弱,轻轻掀开车帘对车夫道:“将太子府的招牌挂出来,车不用行太快,缓缓往大理寺走,若是有人问了,就说宋惜惜去做证人了。”
等宋惜惜稳稳当当地坐下,却是长舒一口气,手指有些抖,秦婉儿看着有些犹豫道:“你明明怕的厉害,为何还是要这么做,甚至用这种方法告诉京城的人,你要去大理寺了?”
宋惜惜自嘲的笑笑:“我也没什么本事,若是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京城的人,太子殿下没有错,那也是尽我的努力了,我是怕,但我更不想让他遭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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