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强撑着坐起来,有些无奈地看了四喜一眼,心里想着这个人是完全指望不上的,要想好起来还得靠自己。
她接过四喜手里的药碗,端到嘴边还没等喝苦味儿就钻进鼻子里,以前她家小姐说过苦味儿不太闻得出来,如果闻着都苦的药,那肯定喝着更苦。
现在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而站在床边的这个高大的男人也正看着她,她不能在他面前显得自己很娇气似的,于是深吸了口气,一口气咕嘟咕嘟地把药喝干净了。
其实她从昨天晚上晚膳时就已经觉得很不舒服了,所以吃得很少,早早便睡下了。
而从昨天晚上到此刻,她没吃一口东西,也没喝上一口水,这药真是难喝透了,又苦又酸的味道从嘴里一直蔓延到胃里,真的很难受。
待她看着四喜接过她喝完的药碗,转身把药碗放回了桌上,回来路上总算想起给她带了杯水过来。
她接过水杯,终于忍不住掉了滴眼泪。
雁儿不想在这个傻子面前掉眼泪,赶紧抬手把眼泪抹了,但也还是没逃过四喜的眼睛。
都说女人的泪水是最好的武器,而且对越是直男越是适用。
四喜这样的人活在现代社会绝对是直男中的直男,不仅直男,而且直男癌。
所以,当他看到雁儿掉了滴眼泪的时候,他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儿慌。
“你……你是不是特别难受啊?这个药喝下去应该会有用的,大夫说你这种情况吃了药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好了。”
四喜心里想女子身体毕竟不能和男子相比,男子生病尚且觉得很难受何况是一个弱女子呢?
雁儿仰脖把杯子里的水喝光,把水杯塞回给四喜,眼睛盯着被子不看他,自言自语一般地说:“以前我生病的时候,小姐总会在我喝了药之后给我一块果干的。”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雁儿便又躺了下来,被过身去,哑着嗓子说:“你放心,我如今吃了药,两三日便能好,不会耽误太久的。”
四喜握着水杯站在床边,其实想说他一点儿都没有催促她赶路的意思,他也完全不着急的。
再说王爷给他安排这个差事的时候就嘱咐过,此时不需要急着赶路,万事稳妥要紧,雁儿是女子,更要量力而行。
只是他从未同女子同行过,偏雁儿这几日也没说累,他便也忽略了,以为雁儿只是坐在马车里并不会太累的,如今看来他错了。
雁儿不但累,而且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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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儿走后,杏园中的日子变得有些安静,毕竟原本这里也只有四个人,如今走了一个也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没有雁儿在身边唠唠叨叨,孙思朦有点儿不习惯,而皓月和辰星来杏园的时间不长,和她还没完全熟识,所以做事还在谨慎小心的阶段,没能填补雁儿这个在孙思朦身边不止是个丫鬟还是个“伴儿”
的位置。
孙思朦因为闲得无聊,就加紧了对辰星皓月功课上的进度,这让两姐妹苦不堪言。
明明觉得很累,嘴上又不敢反抗,只能心里默默地期盼着雁儿姐姐能早些办完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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