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延是真的忘记了。
他怎么也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
可能是自己随口开的一个小玩笑,满贺把它当了真。
他又想起满贺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夹两份菜,他一筷,满贺自己一筷。
满贺一直信守着他的玩笑。
真抱歉。
他还以为自己一直把满贺放在平等的位置。
原来他不过比别人完全忽略的态度稍微好一点。
陆守延一只手拢住满贺的耳朵,两指夹住耳尖,顺着耳轮滑下停在耳垂处捏了捏。
“那我以前说的那句话就不算数了,我现在重新说。
我不在的时候,吃饭我们一人不半,零食满贺就全部吃完,好吗?”
陆守延的父母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陆守延给满贺找来了一个小本子,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支笔。
满贺握着笔茫然地看向陆守延。
“好了,”
陆守延翻开笔记本,“满贺不是会写字吗?现在这个本子用来写上我对满贺说过的重要的话,这样我就不会忘记了。”
“什么才算重要的话?”
“满贺觉得我不可以忘记的。”
“好。”
陆守延看他歪歪扭扭地写道:
“吃饭一人一半”
满贺停下来问道:“棉棉,‘零食’怎么写?”
陆守延接过笔,在纸上写下“零食”
两个字。
陆守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满贺的手上。
指节粗大,皮肤皱缩,指甲开裂发黄。
一双不属于他年龄的手。
真遗憾。
陆守延本来以为他和别人相处全靠感觉,现在发现他也开始注重起了外貌。
如果没有这双手,他就可以把满贺包装成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了。
“棉棉,还要写什么?”
陆守延看他已经写完了“吃饭一人一半,零食自已吃”
这句话。
他写的是“自已(yi),不是“自己(j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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