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爹娘都是正直又心善的好人。
在那个短暂的梦境中,娘亲最后拥抱她时是那样依依不舍,宁愿放弃逃命的机会,也要先将她藏起来……她的爹娘,应该很爱她吧。
姜莹抬起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过头看向沈右安,唇瓣抿出浅浅的笑,感激地说道:“清澄哥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让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知道她并非是生来便被厌弃的。
原来也有亲人爱惜她,珍视她,将她如珠似宝地捧在手心。
沈右安本来还担心姜莹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件事,如今见她虽然悲伤,但并未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他的皎皎,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勇敢得多。
“清澄哥哥,待我们成亲后,一起去一趟徐州吧,我想去祭拜我爹娘,还想回莲花村看看。”
姜莹眼尾湿润,但神情是明朗的,没有一丝阴霾。
沈右安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压下心疼,郑重地应下,“好。”
十五年前那桩旧案终于水落石出,沈右安上折具表陈情,彻底了了这桩悬案。
朝廷感念卢治远是忠良之臣,拨了一大笔抚恤下来,姜莹也重新登了户籍。
姜莹没留着这笔抚恤银,而是全部捐给了赤翼军——当年便是他们镇压了邑王叛军,将邑王生擒活捉,带到御前受审。
不知道沈右安做了什么,没过多久,裴家便举家搬离了京城。
裴策的夫人还怀着身孕,就决绝地与裴策和离,只剩他孤身一人,被长辈关在家中,不得外出半步。
随着裴家的离开,关于沈右安和裴策的流言也渐渐消弭,再无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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