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恪坐在船舱里,看见她弯腰去摘荷花,惊得心中一跳,连忙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盛听月听见身后的动静,没有回头,“我会凫水你又不是不知道,紧张什么啊。”
赵景恪站在船头,高大的身影高出船舱许多,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刚才忘了。”
就算会凫水,从船上掉进水里也难免会受凉。
“你承认了!”
盛听月忽然转过头,眼眸晶亮地看向他,一副终于被我逮到了的模样,“我们成亲以后,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会凫水,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有几年前,她跟闯入嘉兰苑的那个少年说起过。
那时候她说她凫水可厉害了,但是爹爹从不让她凫水,因为那样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之后她还端来两盆水,跟那个少年比试,看谁能在水里憋气的时间更长。
像这样幼稚至极的游戏,她那时最喜欢玩了。
盛听月仰起尖巧的下巴,眼里仿佛融进一汪皎皎月色,娇美的小脸上既带着可爱的得意,又有些藏不住的紧张羞赧。
赵景恪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不会找借口糊弄过去?还是……
盛听月心里还没做好设想,就听见他低低地开口:“是我。”
猝不及防听到他如此果断的回答,盛听月有一瞬间的愣神,“什么是你?”
赵景恪深深吸了口气,眸光专注地凝视着她:“五年前,在嘉兰苑,是我。”
盛听月本来准备好了一肚子指责控诉的话。
她都想好了,等她拆穿他的伪装,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质问他为什么要瞒她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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