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分得清对面的是狼还是兔子,抓错了自己人可怎么办。
庄淳笑着说,因为大灰狼的眼睛在夜里是能看清东西的,而且还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能闪闪发光。
孩子又问他,那星星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大灰狼的眼睛在地上,而星星怎么就能挂得那么高。
庄淳看着孩子晶莹的眼睛,俯下身去在孩子的脖颈间深深地呼吸。
抬起头认真地说,因为有许许多多的人爱小星星,所以人们就把它捧得高高的。
说完庄淳就把孩子抱起来向上抛了抛,然后举着孩子在空中抖动,挠孩子的痒痒。
在孩子咯咯的笑声中庄淳郑重地说:“就像慎儿被我爱着一样,也被举得高高的!”
孩子看着他高兴地笑,眼睛都变得明亮了。
然后他们又在房间里玩骑马,玩飞镖,还一起唱白龙马。
快要睡着时,李慎窝到他的衬衫下,对着敞开的领口,偷偷地亲了他一下!
想到这里,庄淳的心痛。
他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学会走路和说话,甚至能感受真情和辨别是非。
而这其中,没有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星半点的功劳。
他也从来没有为孩子解答过心中千千万万的为什么,甚至没有陪他玩过骑马和举高高!
事情怎么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他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他明明那么爱她,那么想和她有个孩子,又那么地想和她白头偕老。
怎么会这样!
究竟,没有她的那些孤独的夜晚,他到底是怎么渡过的。
这滔天的相思之苦的,他又是如何承受的!
庄淳丢了一地的烟头。
思绪依然像是大战后的战场,惨不忍睹又纷乱不堪。
月亮下落到了山边。
庄淳深吸一口烟,转头微眯着的犀利黑眸,看向墙上镶在木框里的时钟,像只潜伏的狼。
差两分钟三点。
微凉的空气,冷清的安静里,他分明听见了主卧的门吱呀一声。
无声的哑剧幕布上,他仿佛看见她靠在雪白的墙上,盯着孩子的房间欲进又退,小脸上带着丝倦意。
或许,她一直没睡。
他也一样。
步行无声。
李月扶着额在桌上倒了杯水,略显疲惫。
当她转身喝水看见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庄淳时,她惊恐地滑落了手中的杯子。
庄淳伸手接住,自己猛灌一口,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庄淳握着李月细白的脖颈,猛地把口里的水灌进她的嘴里。
巨大的震惊中,李月竟来不及反抗,顺从地咄过口中的水,匆匆下咽。
迷蒙的大眼终于缓过劲来,聚焦到面前的脸孔上,然后狠狠地咬住了庄淳有些凉的舌头,直到丝丝的血腥蔓延到彼此的嘴里。
刚修剪过的指甲异常的锋利,推搡之间细长的五指潜意识地一收,只听见庄淳低哼一声。
后脖至耳根下,深浅不一的道道血痕。
李月双眼的愤恨似要喷射出来。
带血的指尖抵触在他的脸颊,意带威胁:“放开我。”
她身材娇小,自然没有能够抵抗他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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