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但他也只能安慰自己的学生:“没事,演出而已,你觉得慎得慌,不正好反映出这次舞台很用心吗?”
张黎沉默地点了点头。
热闹的音乐响起,画面切换到姑娘出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盟誓,结发白首。
傅青岩的眼神一沉,有些哀伤。
昏暗的角落里传来幽怨而凄厉的哭喊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个带着木偶面具的演员登场,她匍匐在地,伸直右手,做着挽留的姿势。
傅青竹看得心惊肉跳:“那个木偶成精了?”
“对。”
傅青岩很是冷淡,“成了一个,偏执的母亲。”
大祸临头。
木偶因为被抛弃,所以心生怨恨,她寻着那个将自己带到世间的小女孩的气息,一路追到小镇。
新婚的夫妇并不知情,还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中。
大雨将至,风卷残云,扑面而来的悲伤压抑之感。
小院里传来婴儿的哭声,那是全新的生命。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屋顶,那张僵硬的毫无生机的木头脸上,多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
紧接着,天降大雷,院内的所有人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舞台的灯光再次亮起来时,那个木偶正抱着一个襁褓,温柔地笑着:“宝宝,宝宝·······”
在场所有的观众都唏嘘不已。
傅青岩终于完整地回忆起了那年的情景。
关风月也踩着鼓声出场了,月白道袍,黑发素簪,什么武器都没带,单单在腰上别了一个酒壶。
和当年一模一样。
傅青岩顿时红了眼。
“老人家,你且放心,我定帮你铲除那孽障!”
舞台上的关风月如是说道,只是他身边不再有一个替他背剑匣的小少年。
那应该是十二岁的自己。
傅青岩默默地握紧身边人的手,陷入了那场回忆之中。
关风月带着自己一路追逐那个木偶,发现她回到了那座深山旧屋之中。
她将小婴儿绑在身上,日夜不离,关风月根本不敢下狠手,只能进一步,退两步。
鏖战在所难免。
木偶站在悬崖边上,抱着那个孩子,张狂地笑着。
她在挑衅关风月,笑他不够狠,笑他不够冷,笑他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这是我的孩子。”
木偶将自己冰冷的脸贴到孩子的襁褓上,学着一个母亲应有的样子,做着温情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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