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面而来的风吹不乱他的桃花面,一双惊鸿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漆眸,没人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平宁将军在百姓口中吹得神乎其神,说是什么神兵天降,是不败之神,可是说到底,他终究还是人,他有血有肉,会痛也会恨。
他重伤至此,还强行让南隋的太医拆去了身上的纱布,太医一再劝阻,让他最后裹上薄薄的一层。
刚才苏菱的手不经意碰到他的背,一瞬间是钻心的疼。
其实后背和右脚踝的疼痛,单单是一路颠簸过来,已经让他出了一身的虚汗。
虚寒流在伤口上,是入骨的疼。
沈辞南咬了咬牙,下颌线勾勒出一个锋利的轮廓,划开了马蹄哒哒的响声。
他想起太医站在他面前,叹气道:“将军当真想好了吗?如此下去,若是没事则好,若有事,轻则落下残废,重则波及性命。”
沈辞南不过犹豫了一瞬,回道:“想好了,拆吧。”
他能等,北梁的百姓等不了,他的小姑娘也等不了。
方才怕苏菱担心,所以他没有表现出分毫。
如今银甲披在身上,挡住了身上纵横露骨的伤口,是保护,更是掩护。
为了让军中的将士勇往直前,为了让他的小姑娘不再担忧。
哪有什么战无不胜的神啊……到头来,都只是披着坚硬外壳的凡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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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歌女衣不蔽体,转着窈窕的腰肢,舞出了极致的风情。
皇帝左手搂着苏鸢,右手搂着沈清,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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