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轻而易举就答应要教自己,郭仵作不禁有些惶恐,又喜不自胜的冲她作了个揖。
尸体略微侧卧,两人很快就发现脑后一处腐败翻卷格外严重。
&ldo;漏斗状塌陷,&rdo;晏骄小心的用工具向里探测,尽量形象的描绘伤口形态,让助手记录下来,&ldo;损伤严重,很可能就是致命伤。
这样的伤口,出血量是很惊人的,但附近并未发现血迹,可见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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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问题就在于,致命伤是否只有这一处,以及死者在经受致命伤之前,是否还存在其他刺激?
庞牧沉吟片刻,&ldo;能否找到其他线索?&rdo;
那李春四处浪荡,哪里都有可能是现场,若只有这点信息,很难进行下一步。
晏骄起身活动手脚,缓解了下因为长时间蹲坐而造成的晕眩,&ldo;体表破坏严重,能搜集到的证据微乎其微,需要进一步解剖。
体内若有其他伤痕,就能进一步细化死因,甚至重建李春生前行动轨迹,你们也好按图索骥。
&rdo;
说话间,李老爹就来了,庞牧示意他们先忙别的,过去说了几句话。
李老爹脸色不佳,迟疑了下,才过来认尸。
他自认是屠户出身,见过不少惨烈场面,可眼前这一幕还是令他难以承受。
李老爹的瞳孔好一阵剧烈收缩,掉头就走,边走边忍不住干呕。
林平适时递上清水,李老爹哆哆嗦嗦的接了,瓮声瓮气谢过,狠命灌了几口,这才沙哑道:&ldo;正是小人那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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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他的眼圈就红了。
纵使李春千般不是,到底是亲生骨肉,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庞牧转身朝晏骄他们微微摇头,示意先搜查其他证据。
若是无名尸体,他自然可全权做主;可现在死者家属都来了,反倒束手束脚,若想要验尸,还是先尝试沟通的好。
这里虽也属于花溪村,但因附近住户数年前陆续去世,又有人挖了鱼池,结果养什么什么死,大家都觉得有些邪性,平时都不大敢往这边过来,如今野草疯长,足有半人多高。
今天早上,村中一户人家打发八岁的小儿子出门放牛。
原本村里人都去东山放牛,奈何小儿子贪玩,只想早早完活儿,不愿走那么远,想起这里的草又多又茂盛,便悄悄过来,然后就在草丛里发现了尸体。
听说孩子都给吓坏了,哭都哭不出来,这会儿正请了神婆叫魂呢。
草丛经过一个夏天的疯长,简直密不透风,晏骄和郭仵作随众衙役弯腰弓背仔细排查半天,既要当心证据遗漏,又要防止手脸被割伤,还要留心别吸入蚊虫,犹如现实版的穿越丛林,累的眼冒金星,腰都要快断了,也只发现了一行脚印和几块被踩倒的草堆。
但这些脚印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用力抹过,所以十分模糊,看不大清轮廓。
刘捕头对此颇有心得,只一眼便笃定道:&ldo;这是有人事后清理过了。
十天前才刚下过雨,照晏姑娘推测的时间,那个时候的地面不软不硬,很容易留下清晰的足迹,想必凶手也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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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骄点点头,&ldo;要么凶手谋划已久,要么就是心思缜密,胆大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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