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留心观察了，不像是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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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属下又借口寻亲找几个学生说话，倒是略有些头绪，听说一个叫张开的学生与卫蓝往来甚密，私下好像也有人看见过两人争执。
只是那张开学业不精，又因家中开着粮店，颇有财力，为人难免有些跋扈，老师们都很不喜欢。
他上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月能有十天去就不错了，如今也已许久没见人影，大家早已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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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属下本想去探探那张开，谁知他已许久没回家，家里采买的下人也说有日子没见踪迹。
若要问他家人，又恐打草惊蛇，一时没有头绪，只好先回来复命，请示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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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段时间张开去过书铺么？&rdo;庞牧问道。
&ldo;他那种人，怕是买了书都不翻一页，又怎么会去书铺？&rdo;刘捕头笑道，&ldo;属下一说他的名字，掌柜的就满脸嫌弃，还说得亏的他没来，不然只怕自己也要亲自举着扫把撵出去，省的脏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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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牧和晏骄对视一眼：既然张开没去书铺，就不太可能从那里带走卫蓝。
莫非，这个张开并非大河口中的坏人？
庞牧嗯了声，想了下又问：&ldo;那张开素日做些什么？怎的掌柜如此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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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嗨，别说做读书人买卖的了，就是属下听了也嫌弃的很。
家里有几个臭钱，自己又不上进，还能做什么？&rdo;说起这个人，刘捕头也是满脸不屑，&ldo;不外乎斗鸡走狗，听说也是几家妓院的常客。
往年没禁赌时，哪天不输个几十、几百两？一年少说大半万两银子呢，攒几年，都够在京城买个窝了吧？也就是家底子厚，老爹又能干，折腾到现在还没垮……&rdo;
晏骄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手下不停，在小本本上画起线索网状图。
卫蓝告假的时间跟大河口中消失的时间相差无几，应该对的上，就是不知卫蓝的消失是他本人的意愿，还是真的如大河所言，乃是被强迫的。
卫蓝失踪了，张开也失踪了，是巧合吗？
她托着下巴，手中炭条在纸面上一下下敲打，若有所思。
&ldo;晏姑娘？&rdo;庞牧见她似乎出了神，主动问道，&ldo;你可是有什么想法？&rdo;
两人私底下打闹归打闹，但都不是拎不清的，这会儿谈起正事也是半点不含糊。
&ldo;隐约有点儿，但一时还说不清，&rdo;晏骄摇摇头，又问了刘捕头几个听上去与本案关联并不大的问题，&ldo;那卫蓝今年多大了？以前可曾参加过科举？成绩如何？&rdo;
托现代科技的福，信息交流空前便捷，晏骄的年纪虽然是在座最小的，但绝对是经历和见识过案例最多的，思考方式也更灵活更广阔。
刘捕头甚是敬重她，自然配合，&ldo;今年二十有五，之前已经参加过两届科举，只还是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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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骄好奇道：&ldo;不是说他才学很好么？老师们也喜欢，既然如此，怎的连个秀才也没中？&rdo;
虽说科举难熬，但对有如此才名的人来说的，中个秀才应该不是问题吧？
刘捕头老实摇头，&ldo;属下是粗人，实在不清楚个中原委，倒也没细问。
只是听说读书这种事极其艰难，便是许多人考到六七十岁都是白身，似廖先生那样年纪轻轻便得中榜眼的，实在是百年少有的奇才……要不，属下再派人打探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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