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又问:“你估计着他会逃到哪?”
刘大招沉吟道:“小一点的时候,我曾听他说,他爹好像是京都人,估摸着得回京都吧!”
“你方才不是说,他爹娘和外公都被仇人杀了吗?”
“那不是他亲爹,是后爹,他娘姓白,据说曾是涪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当年多少裙下之臣。
可这女人却是个荡、妇,还没成婚便跟京都来的大官通奸生下了他。
他外公心软,不忍扔了他,便又用全副身家为他那唯一的女儿招了赘婿。”
“大官?多大的官?他们白家吃了这么大的亏,既然敢明着招赘婿,想来这通奸一事已然传遍了涪城,那富商没报官给自己女儿要个公道?”
“公道?怎么要?他那畜生亲爹官比那涪城最大的官都大许多,听说连当时的布政使和知府见了都要对他点头哈腰的。”
俞幼薇和梁绍对视一眼,梁绍佯装板脸道:“编,你再接着编,布政使乃从二品,难不成他那亲爹还是个皇亲国戚不成?”
能够让一城最大的官布政使卑微成这个样子的大官还真没有,即便是一部尚书或是阁老,大家也只是平等相处,最多谦逊些先行见个礼,除非那人是皇亲国戚。
刘大招脸腾一下涨红了,啻啻磕磕道:“说了是当大官的,就是当大官的,都是那小崽子小时候跟我说的,他那死鬼爹不止官大,还能使唤动当地的驻军将军,有一次那白家的生意被群山匪半路截了道,还是那将军亲自给追回来的。
我一个字不实,就让我出门....”
他突然想到,只怕自己没出门那个机会了,便改口道:“就让我喝水噎死,吃饭呕死,雨天打个雷霹在我头顶,将我霹成个无毛鸡。”
梁绍一颗心被吊了起来——京都来的,做大官的,身边跟着许多大官,布政使和知府都对其点头哈腰的,若说是个侯爷倒也说得过去,可若是连驻军都能遣使的动,只怕至少得是个王爵。
三十余年前,武帝尚在位,游历到此的王爷....
梁绍回头看向俞幼薇,见她面沉如水,眼角顿时一跳。
“听那小崽子小时候说,说是他外公告诉他,他娘怀孕那会,也曾托人去京城报过信,可他那死鬼爹留下的联络人压根不认这回事,还将他们白家派去的人赶了出京。”
“白家的灭门惨案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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