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抬起两爪搭上她的手,锐声长喵,仿佛它真的听得懂并且在回答一样。
“他知慕谁不可?”
不归眼角发红,“为何对个处处不妥的短命鬼起了意?”
房门忽然又被敲起,萍儿紧张的声音传进来:“殿下,公子在门口晕过去了!”
不归立即披上衣穿好鞋,抱起小雨出去:“他人呢?”
“林向扶他到客居里躺着了,公子一直不省人事……”
不归骂了一声,抱着猫便往客居而去。
怀里的猫轻啼,连萍儿听了都莫名觉得心酸。
她进客居,已有太医在一旁诊治,一脑门的虚汗。
不归走上前,看见他紧闭双眼,脸上的巴掌印和破了的唇角提醒了今午的事。
可他紧皱着眉的苍白脸色又十分的可怜,让人生气之外同样忧虑。
她移开视线:“公子如何?”
太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公子脉象奇特,应是心力交瘁、气血逆行所致。”
都是虚话。
不归上前要去细看,怀里的猫忽然挣了一下,奋力跳开。
床上的楚思远像挣脱什么梦魇一般睁开眼,脱口便是沙哑的呼唤:“不归。”
不归的眼睑颤了一下:“你叫孤,什么?”
他脸色更为苍白,却不肯松口换作一声阿姐。
不归等了一会,起身快步离去。
留不住了。
不能留他了。
夜深,她披着斗篷推开门,里间昏暗不点灯,靠在窗口的素衣美人闻声转来,神情恍惚,声音压低:“殿下。”
不归解下衣过去,打量了寡淡憔悴的丽妃一会:“出了什么事,心中有数吗?”
姚蓉头靠在紧闭的窗上:“叫殿下失望了,我有些累了。”
不归过去坐下:“如今才累?”
姚蓉摇摇头:“只觉到底了,累不动了。”
她看自己的手心,自言自语:“殿下,你说,这世上怎么有些人那么傻呢?图什么呢?”
“傻人多的是。”
不归自己倒水,“你是要做个同道傻人,还是聪明人?”
姚蓉安静须臾,将滑到肩处的衣裳拉回,笑靥如花:“傻的好。
殿下,傻的舒服。”
她坐直起来:“殿下和宰相同盟,姚家不足以和宰相比肩。
近来我也听了舅舅不少劣迹,殿下弃车保帅最稳妥。
往后深宫,姚蓉恐怕帮不了你了。”
“你倒是会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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