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被这场景逗笑,就看着四个人棺材一般扛着的迟等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三天未见的迟等,看起来更加糟糕了。
他眼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嘴巴也被人用布条给绑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疼痛的原因,他裸露在外的一点脸上的肌肤都布满了汗水。
可能是久未清洗过的原因,他暴露在外的头发都成团般地结在了一起。
白年先是啧了一声,嘲笑:“四个人扛过来,可真有意思。”
他说。
聂平看了一眼白年,故意压低声音凑到白年身旁小声说:“白老师小声。”
他非常小的声音说道,“为了从五号治疗组里面出来,他几乎在我们治疗组了发狂了三天。”
聂平一脸“我现在已经是个罪人了”
后悔莫及的表情,声音愈发小了起来:“我分明只是让他做下样子。”
他说着说着强烈谴责起来,“谁知道他真是个疯狗,真的发疯!
他竟然把我们治疗组的一个向导给弄到急诊室去了!”
聂平忿忿不平,“他全身上下都被绑起来了,竟然还能用牙齿撕下人一层皮肉,他是疯子吧?!”
他说着还有些后怕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着好险当时迟等让帮忙解开他身上束缚时,自己留了个心眼拒绝了,不然这个疯子能直接血洗了他们哨塔。
白年没有搭理聂平,他注视着愈来愈近的迟等。
等人走近了些后,白年眉头皱了皱,他十分嫌弃地往后大退了一步,随后抬起食指在自己鼻子前遮了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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