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单手撑墙,弯腰换拖鞋。
换好,他抬了抬眉骨:“在弹钢琴?”
南穗没想到傅景珩能听到,她“嗯”
了声:“好久没弹钢琴,都生疏了。”
两人一同走进钢琴房,南穗坐在凳子上,傅景珩倚在钢琴的一侧看着她。
他睫毛垂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低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欺负你?”
他在南家时,也受过南宏远与沈亦姚的暴.力,南穗不太想和傅景珩说起家里的事。
“没人欺负我。”
南穗扬眉,“今天拍完Benz广告,负责人还挺满意的,可能还会送我一辆车。”
傅景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忽地开口:“七七,知道吗,从小你就有一个习惯。”
南穗抬头,好奇地问:“什么习惯?”
男人眸色微沉,他修长的指尖轻轻落在琴键上,清脆的钢琴声响彻整个房间。
他轻声道:“不开心的时候,会弹同一首曲子。”
南穗一怔,恍然明白。
小时候,南穗不像同龄的小孩儿那样有周末,她被逼着早起学习功课,弹钢琴,跳舞,一直至深夜。
南穗弹得疲倦想要休息,却被沈亦姚拿着戒尺打她的手背,她只能红着眼眶继续弹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每当这时,南祁止会走过来哄她开心。
阳光挥洒进钢琴房内,少年和少女坐在一把椅子上四手联弹同一首曲子,对视的那一眼仿若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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