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可不要反悔!”
“不反悔。
我晚上就同母亲说。”
公子叹了口气。
“我若再说不去,你能念叨上一天是不是?我看明日进香得求菩萨让你话少些。”
心愿达成,我自然欢喜,也不管公子是不是真的烦我了。
“公子院里人这样少,我若不说话,岂不是闷死了!”
“随你怎么说。”
进了卫府以后除了每两个月回一次家,我未曾出过门,因此为着能去城外进香一晚上没睡好。
等到上了马车,竟然困倦起来。
公子瞧我点着头,失笑:“怎么这会儿困了?”
我揉揉脸,嘟囔:“公子自然不知道我们没见过世面的人会睡不着呢。”
他见我实在提不起精神,便掀开帘子指给我看街上景致,引着我说话。
“你瞧那是什么?”
“那不是编的草虫儿吗?我明儿问问林伯会不会编。
他前几日还拿竹条做了个花篮。”
我来了兴致,也就渐渐不困了。
禾城四周并无高山,因此观音庙只建在平地之上,挨着一片小丘陵。
我跟着公子,却忍不住东张西望。
公子脚步一停,我忙忙刹住,险些撞到公子身上。
公子似乎感知到了我的莽撞,回过头来小声嘱咐我:“一会儿再瞧,你先好生走路。”
我郝然低头,唾弃着自己的没见过世面。
观音庙坐北朝南,分东西大殿,东为观音殿,西为罗汉堂。
各自进香祷告后,有住持来与夫人讲经谈话。
公子随听,进偏殿前特意对我说道:“你出去走走罢,别太远。”
这可正中我下怀。
我高高兴兴答应了,就往后殿去。
然后就在山房的台阶下,一棵青松旁瞧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伯?”
我诧异,然后开始张望,“先生也来了吗?”
阿金拿着扫帚,对我摇摇头。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就在花坛边坐下,晃着小短腿和他说话。
“林伯,你这几日都在观音庙吗?我在先生那儿好些天没瞧见你了。”
长扫帚在地上摩挲出“沙沙”
的声响。
我拈起一朵掉落的茉莉花,“咦”
了一声,递给阿金看。
“这花儿开的好好的,怎么就落了?”
林伯只抬头一看,便答我:“水浇得太多。”
“喔。
林伯,你在这儿是因为端阳上香的人太多,来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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