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气鼓鼓,别过头看远处。
箫清羽微愣,绕到她身前,抬脚踩在井沿边:“大小姐,还要我拿药出来给你敷?”
秦蓁没说话,眼泪珠子一颗颗滚了出来。
或许是娇小姐昨晚投壶的英勇形象还印在脑海里,也不是那么娇弱,箫清羽觉得跟她开开玩笑也无妨,谁知这就哭了。
“我,对不起,真疼了?你别哭,站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秦蓁扯住他袖子,摇摇头:“我就是觉得好狼狈好丢人,你不会不出现吗。”
“我要是不过来你就掉井里了。”
箫清羽环着手臂,不明白大小姐的古怪心思:“再说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我有时去山上刮了一身的伤回来,你这点小伤,比起我的来算什么。”
秦蓁低着头,哭腔音还很重:“不是这个意思。
我连水都拿不到,以后岂不是得渴死。”
洗衣烧饭什么都要水,她还想踏踏实实在这过一段日子,现在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看向那一桶满当当的水,箫清羽无声的笑了。
等秦蓁抬起头时,他忽然靠得极近,近在眼前,长睫刮刷到她脸颊。
像是还要前进在她耳边说什么,然而被她这么一盯,就停住了。
两人对视片刻,呼吸浅浅拂过对方。
从未跟异性相处过这么近的两人,心口均微微一跳,下一刻,默契般的往后拉开了距离。
这是一种本能的,胸中鼓塞又不知所措的行为,心头微微发痒的感觉难以捕捉的一闪而逝。
他们均是没有母亲的,秦蓁的父亲又没有管过她。
什么男女之道夫妻之道压根不懂。
箫清羽本想调侃大小姐一通,经这么一下,他出口变得老实起来:“大小姐,你看看那水桶有你人的一个半大,还是盛满的,你能提起这么高,已经惊到了我。”
他看到她有些微红的脸颊,别过自己也有些莫名发热的脸,“那水桶全家只有我一个人用,我每天都会把厨房里的两大缸水装满,你要用水去那里取就是了。”
秦蓁闹了个大红脸,原来如此。
箫清羽想了想,怕她自己随时要取水有特殊需要,又道:“如果你非要自己取水,用大木桶装一半,或者去厨房拿小木桶过来装。
干嘛非要冒把自己拽井里去的险,是吧。”
尾音染上调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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