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已经重新盖了起来,还是那样的白墙黑门,大白天的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就更别提晚上了。
一路无话的胡颜,此事突然开口道:“你这门口缺点儿东西。”
白子戚明知道胡颜没有好话,却还是问道:“什么?”
胡颜眉眼一弯,笑道:“两个惨白的大灯笼,最好上再写上两个字——义庄。”
白子戚垂眸看向胡颜,又问道:“字用何种颜色为好?”
胡颜回望着白子戚的眸子,道:“红色。”
白子戚点头,应了声:“好。”
胡颜将头倚靠在白子戚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上,竟是噗嗤一声笑,道:“我怎么有种被人宠爱的感觉??”
白子戚没有搭话,用脚蹬开了沉重的黑色大门,进入内院,直奔主卧,将胡颜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床上。
白子戚的房间和他本人的穿衣打扮绝对有着共同点,不是黑就是白,偶尔还能露出一点儿淡淡的粉。
黑色的床,白色的被褥,黑色的石几、白色的地席,黑色的瓷瓶,白色的水杯,一束淡粉色的小花,插在黑色的瓷瓶里。
飘落下的两片花瓣,落在白色的水杯里,静静漂浮着。
屋子里所有的一切就好似一副静止不动的工笔画卷,和白子戚给人的感觉一样,安静、内敛,却又隐藏着不为人6知的狠厉。
胡颜:心生欢喜胡颜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哪儿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忙乎呢,我不出力,再不出张嘴陪你聊天解闷,实在是对不起你呀。”
白子戚盯着胡颜,道:“你可以用嘴吃东西。”
胡颜笑嘻嘻地道:“这不是没东西可吃吗?物尽其用,先陪你聊天好了。”
白子戚从架子上抽出一把剪刀。
胡颜夸张地叫道:“喂!
你不是因为我多嘴就要捅我一刀吧?”
白子戚不搭理胡颜,拿起一根萝卜,刷刷几下去皮,然后挽起刀花,旋转几下后,一朵由萝卜雕琢而成的花,便悄然绽放在胡颜的眼前。
胡颜的眼睛一亮,嗷呜一口咬了下去,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道:“这萝卜果然要雕成花后,才好吃。”
若是其他女子,拿到这样一朵晶莹剔透的萝卜花,定然会含羞带怯、欣喜非常,将其拿在手中把玩不放,哪里舍得嗷呜一口就咬掉了三分之一?然而,胡颜这种牛嚼牡丹的行为,看在白子戚眼里却觉得十分受用。
他雕出萝卜花给胡颜,自然不是让她看的。
吃,才是正理。
白子戚眸中染笑、唇角上扬。
胡颜眯眼看向白子戚,道:“你怎么笑得阴沉沉的?莫不是被哪个怨灵附体了吧?”
白子戚的笑容再次凝结在脸上,然后啪叽一声拍在地上。
胡颜伸手拍了拍白子戚的脸,眯眼笑道:“逗你玩呢。
快做饭吧,我真饿了。”
说着,将手中的萝卜花咬得嘎嘣带响。
白子戚低下头,继续忙活开了。
待他切好肉片,洗干净菜,这才捧出一个用来煎药的小炉子,放到院内的石几上,然后烧红木炭,将一个小铁锅坐到炉子上。
他在小铁锅内倒入清水,投入一根敲碎了的猪腿骨,以及各种小料,然后盖上盖子让其煮至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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