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温初弦不禁往前走了几步,扶着一粗壮的梅干,往水云居的方向望去。
她承认最近她确实勉强了,连日来的调香让人身体吃不消不说,香的原料也太贵了,她一直入不敷出,靠点当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贵重首饰来维持。
不过那日听黛青询问香方,想必玄哥哥多少是喜欢她的半江红的。
他难有喜欢的东西,她说什么也要给他。
没钱买原料这种丢脸事,可万万不能说。
等了半晌,水云居旖旎的湖色边,隐隐出现了一道彩虹,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黛青和云渺抬着一箱东西,伴随彩虹从拱桥上走下来。
温初弦不想让谢灵玄觉得她在偷窥他,默默躲到了黢黑的梅干之后。
她身形虽瘦削,却还是露了一小片衣角在外。
黛青假装没看见,和云渺两人在一片青石上生火,随后一件一件地将箱中的东西丢了进去。
有蔷薇色的薛涛笺,小笔筒,干枯的绿萼梅花枝,还有一小匣一小匣的香料,连同焚香用的博山炉也一同被烧了。
噼里啪啦,发出爆响。
云渺说,“她娘是个扬州瘦马,凭瘦马留下来的香方也配给咱们公子调香?公子叫烧了,可见着实脏得很。”
黛青别有深意地说,“希望她以后不要再送东西了。
公子和她有缘无分。”
火苗凶狠地把所有东西化为灰烬。
温初弦躲在树后面,将这些对话清清楚楚地听见。
她垂了垂眸,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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