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电信的基础设施已经开始在农村发展了,资钧甯家也有打算安座机电话,方便联系在北京的亲戚。
在座机电话安装之前,资钧甯和司弦的广州之行也要开始了。
小甯小时候就能一个人搭车去亲戚家,资父资母一直以来都很放心她,更别说有司弦陪同了,司弦做事向来沉稳牢靠,所以也就同意她们去广州了。
资钧甯没有去过广州,充满着对未知行程的期待,在搭乘去飞机场的客车上就拉着司弦聊。
司弦对1995年的广州没有什么印象,主要也是靠李为的讲述。
李为说他自己也是跟土包子进了城一样,司弦也大致能够体会,内地人到了广州,那种强烈的新鲜感,好比十几年后的内地人第一次看到香港,那一种财富充盈的感觉。
司弦第一次去香港,兜里还是有点钱的,她小赚了好几笔,结果转了两天下来,发现钱根本不够用,一种小巫见大巫的挫败感。
你引以为豪能在内地胡吃海喝好一年的钱,却不够在香港买几件国际大牌。
司弦知道香港富得流油,她看着天价般的衣服价格,心里想着怎么会有人买,刚想完,好几个妇人冲上来刷卡。
山外有山,有时候你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体验又是另外一回事。
钱,永远是不够的。
“与内地城市相比,广州是一个很现代很开放也很务实的国际化都市。
在那里,你听到人们说的是粤语,唱的是粤语歌,电视看的是香港台,报纸有繁体字的《大公报》,出租车也是港式的红色。
因为亚热带的原因,那个城市永远是绿色的,看上去永远生机勃勃。
最重要的,是那个城市人们的神情、节奏完全与内地不一样,整个社会的服务水平和服务意识,也完全是内地无法想象的。”
司弦也是看过不少简报,结合李为的讲述,她的套话信手拈来。
当然这是好的一面,她也当然要说好的一面,经济的迅速爆炸,精神底蕴层面就会跟不上,比如治安问题。
资钧甯听着司弦的讲述,眼睛闪闪发亮,“司弦,你好像去过一样。”
“我也是听李为和方少夫说的。”
“那他们一定过得很好,在广州。”
“和社会人打交道,也不见得,只是他们心态不错。”
“作文不常常写心态是成功的一半。”
资钧甯说,“之前我还担心他们辍学的决定不太正确,看来他们做的也不算错的,只是做了大多数人不会做的决定。”
“是啊,他们刚开始也受了不少挫折,迷茫的时期没少给我打电话。”
“司弦,你比我们都厉害,甚至比李为和方少夫厉害,那你有没有想法休学或者什么?”
司弦看着资钧甯笑了笑,她轻轻握住资钧甯的手。
“没,那样的人生我好像经历过一遍,觉得还是陪伴你比较重要。”
“啊?有冲突吗?”
“有的,你看我要是去忙工作了,就不能陪你吃早饭中饭晚饭,今天明天后天不能陪你上学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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