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野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盛渺越,对方接收到他的目光,无所谓地朝前走了几步,示意自己不会偷听,等到两人拉开一点距离,他这才低声回答,“......学长。”
“我从国外回来了,你最近拍戏忙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有些低声下气,听上去有点可怜,“我最近都在治病,已经好了很多,回国这件事也是经过允许的,你不要怕。”
怕吗?郁野茫然地这么想,似乎是不怕的,只是他和林奇已经太久没见了,久到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已经被他刻意埋藏在了心里,蒙上薄薄的一层纱,丑恶和憎恨也都不再锋利,但是却钝痛,痛得他声音都有点抖,“学长,没必要吧。”
“我想见见你。”
林奇说着说着就要哽咽,“小野,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见见我,就一面。”
郁野在这样的示弱中败下阵来,“我最近很忙,已经进了组,等到拍完戏吧。”
他尽量把和林奇的会面往后推,挂了电话却还是久久失神,直到前头的盛渺越转头看他,“发什么呆?”
他这才看向姿态放松却掩不住满身风尘仆仆的盛渺越,看久了,表情都愣愣的。
盛渺越继续催促他,“快走了,一会儿别有记者过来。”
酒店旁边的路上常有狗仔蹲守,郁野终于回过神来,快步跟上他,但刻意避开了盛渺越的目光,“嗯,来了。”
房间还是走时的样子,郁野窝在落地窗旁边的懒人沙发上背剧本,但心浮气躁,一句都看不下去,他又强迫自己背了几行,终于忍不住给仇从蕴打电话,“蕴姐,忙着呢吗?”
“这会儿还好,怎么啦,终于想起你还有我这个好姐妹了?”
仇从蕴打趣他,结果今天郁野难得的没还嘴,反应倒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
郁野在娱乐圈内的知心朋友不多,又早早失去父母,没什么亲人,乔栾作为他的助理,年纪也不大,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告诉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仇从蕴这里他可以倾诉一二,于是他答道,“从蕴,林奇给我打电话了。”
郁野和林奇是大学同学,郁野读表演系,林奇读的是导演系,比他大一届,仇从蕴和他们都是校友,此时立刻嗅到了不一般的气息,严肃地问:“他不是出国了么,又回来找你?”
“...他回来了,说想见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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