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狠狠嘬口烟,“咋办,盛世款子下不来,咱们还得给工程和材料结钱,你瞧瞧,我这后脑勺都秃了。”
秦舒一笑,“于哥,你这是不是叫嫂子薅秃的,又犯错了吧?”
“去去去,”
老于一摆手,“成天没个正形。”
秦舒仰首看了眼这耸立的两栋高楼,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我感觉不太好,我再跟我捋捋具体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跟工作有关的全系胡编乱造,完全不立足现实【自我嫌弃脸 隐忧秦舒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眉头拧成了麻花。
“我是诚心来谈合作的,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不好噢。”
金源两手在身前松松搭着,左右手食指和拇指指尖相对,轻轻点着,“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好好考虑——不是我说你,继续固执下去你恐怕连流落街头的机会都没了。”
金源这个人非常讨厌。
秦舒从高中起就看他不顺眼,谁知道这货居然跟她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尽管不是同一个系,可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是见了鬼了。
假惺惺三个字像是金源出生时就带着的标识,通过这仨字,能在人群中精准地找到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
对,就是油头粉面。
秦舒不能理解,金源为什么会对这种打扮如此痴迷,哪怕现在脸上添了几道浅浅的褶子,他也还是十六七岁那个招人烦的样子。
“我和见微没有这方面打算。”
秦舒道,“再说,我们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怎么会入你老人家的法眼,别开玩笑了。”
金源抿着嘴一笑,笑出秦舒一身鸡皮疙瘩,“瞧你这话说的,妄自菲薄了不是?我老板非常看好你们的发展——她对李见微,可是很有兴趣呢。”
所以到底是看好工作室还是看好李见微?秦舒喝了口茶,茶香在口腔里四溢,捋平了她那一丝烦躁。
“金源,你要不明说了吧,这么兜圈子真的没意思。”
“明说啊,我怕你承受不住直接从这儿跳下去——哦,一层哦,那我就直说了。”
金源还是笑着,“你们和盛世那单,出问题了。
看你也不是很惊讶,那就是猜到了?怎么说呢,只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见微的‘河西’可能是到了。”
秦舒拇指摁着食指关节,摁得指节泛白,压着胸肺间那一口恶气,“怎么说?”
“你不知道?”
金源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连带着太阳穴附近的痤疮都跟着愉快地跳了跳。
秦舒盯着他,没说话。
“都说拔出萝卜带出泥,李远建看上去是在石川栽的跟头,可顺着他这根藤一摸,就摸到了江城的‘瓜’。
可怜见微了,求爷爷告奶奶地求了一圈人,居然没一个肯帮他的。
当然了,那个张万年也不是什么干净清白的人,一听见风声,早早就跑了……他在北郊那工程,呵,自然是黄了。
该谁倒霉就是谁的倒霉,哪个也跑不了。”
他说的简略,秦舒听得云山雾绕,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李见微老爸的问题远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金源适时地补了一刀,“展博和巡洋的股价,啧啧,可太难看了。”
秦舒已然是乌云压顶,无奈金源像是情商大跳水,还依然故我地在嘻嘻哈哈。
面对着这样的“老同学”
,那些蠢问题也不用再问了,费唇舌。
秦舒屈指在桌面叩了下,“你开价,我权衡,废话甭说了,浪费唾沫。”
“嗯……秦舒,我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李见微那么一个大少爷肯陪着你在这破地方玩过家家了。”
金源一双细长的眼眯成了两条缝,活像白面馒头被生生切了两刀,“我老板把你们的工作室看做李见微的心血,不想看他的辛苦白白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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