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助教的夸奖!”
于是上午的一整堂课,便在祝英台用不来算筹,只能硬着头皮用手指在书案上和心中打草稿的时光中度过。
和入学试的题不一样,祖助教的算学偏重于实际计算而不是理论,许多学子算的手指抽筋满头冒汗。
等课上完,祖助教满脸愉悦的离开,许多学子已经瘫坐在了案后,一副劫后重生的样子。
就连马文才收起算筹的时候,力道都比平日里大了几分。
“能让最挑剔的祖助教夸奖,祝兄的算学果真厉害。”
梁山伯诚心实意地夸奖着,“听闻祝家经营有道,想不到连家中子弟都精于计算。”
“呵呵,还好吧。”
祝英台有些心虚地客套。
“我刚刚就想问你们,怎么今天都来西馆了?”
“今日甲科正好无课,我已经好几年没回过西馆了,昨日听你提起西馆,有些怀念,便回来看看。”
梁山伯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那马兄呢?”
什么?昨天祝英台也跟梁山伯提起了西馆?什么时候?“哼。”
马文才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眼神从两人脸上扫过,表情极臭。
不知为何,祝英台面对这个一言不合就掉好感度的马文才,倒比他刚刚入舍时一天到晚笑眯眯的时候自在的多,立刻顺毛去摸。
傲娇嘛!
大家都懂的。
“我知道,肯定是你昨天听我抱怨,心里放心不下我是不是?”
祝英台满脸感动地合起掌高举过头顶,对着马文才摆了摆。
“真正的君子之交就是你这样的!
马文才,你真是个好人!”
“嗤。”
马文才偏过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嗤笑出声。
“你别不理我啊!
我在馆里又没什么朋友,你要不理我,我真是凄凉到都熬不下去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想的太天真,这不,我都已经受到教训了……”
祝英台声音低低地求饶。
“和好吧?啊,我们和好?”
虽然顺毛摸,但她还是要点脸的。
声音大了,没脸做人啊!
梁山伯大概也没见过哪个士族这样,略有笑意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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