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太后说话的机会,云子玑抬了抬手指,召进一波御前侍卫。
“太后身边的心腹死于非命,只怕是有刺客暗中作祟,永宁宫上下全都带去稽刑寺盘问,母后以为如何?”
燕氏冷笑,昨日湛缱废先帝的耳目,今日帝妃就敢来动永宁宫的人,还真是夫唱夫随。
她看了一眼月音,月音会意,立刻上前胡编道:“禀帝妃,张公公前两日被查出在宫内私放印子钱,早已被太后娘娘逐出永宁宫,想来他是畏罪自杀才跳了荷花池,他的死与旁人无关,就不劳帝妃追查了。”
人都死了,死前发生过什么,自然是靠着活人一张嘴来编。
永宁宫上下都长着一张嘴,死忠于燕氏,轻易还动不得。
云子玑本意也不是真要拿人,他挥退了御前侍卫:“原来是自作孽不可活,那倒也不用查了。”
他淡淡一笑,谦逊有礼:“为了母后的安宁,也为了陛下能专心处理前朝政务,宫闱里如果再莫名其妙出了人命,儿臣只能将所有身犯嫌疑的人都送去稽刑寺受刑拷问,母后应当不会反对吧?”
燕氏咬牙切齿:“帝妃考虑得很周到。”
云子玑是在威胁她,甚至是恐吓。
他虽然只字不提燕又柔落水一事,但每一个字都在敲打着太后:燕又柔如果在宫里出事,云子玑绝不会善罢甘休。
太后看重燕迎的将帅之才,不可能明着对燕又柔下手。
燕又柔在宫外有燕迎的心腹保护,刺客根本不能近她的身。
要杀燕又柔,只有在宫里能动手,也只有让她死在宫里,太后才好把这口锅推给帝妃的善妒和皇帝的苛待,借燕又柔的死来让燕迎与她同仇敌忾彻底跟湛缱对立,发挥一颗废棋最后的价值。
现在云子玑把这条路堵死了,燕又柔前脚死在后宫,后脚太后就可能被抓去稽刑寺受刑。
听起来荒唐,但现在稳坐皇位的是湛缱那个小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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